這個男人好像認識她。
可沈棠的記憶裏,從未出現過這張臉。
“他叫元恒,是金國送來的質子。”
李國前年和金國交戰,金國大敗,賠了大半國土,還把自己唯一的皇子送來當質子。
沈棠隻是聽說,卻從未見過這個質子的真麵目。
沒想到第一次見,是在這樣的尷尬場合下。
當今皇後與敵國質子苟且…若是東窗事發,估計兩國得重新交戰了吧。
沈棠不敢多想,也不想摻和到他們的事情裏。
然而,梨華沒給她置身事外的機會。
她道:“其實我根本沒有懷孕。”
“沈棠,尉遲桉是不是從未告訴你,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寧國的公主啊。”
“…什麼?”
沈棠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
什麼寧國公主,寧國不是早就滅了嗎?
元恒在旁道:“我們小時候見過,還一起喝酒吃肉呢。可惜啊…”
“我不懂你們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殺手而已!”
沈棠震驚的後退了好幾步,
梨華不緊不慢道:“當初出征寧國的主帥就是尉遲桉,要想知道真相,一問便知。”
“你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便好。”
梨華答應幫她問出真相。
沈棠嘴裏說著不相信,可梨華認真的模樣確實不像騙她,加上那日她看見玉佩回憶起的幾幕畫麵…
她的心動搖了。
翌日,梨華便用心口疼的理由讓尉遲桉大早便入了宮。
“沈棠呢,本王不是讓她護著你嗎?”
梨華滿臉憔悴道:“我讓她去給我熬藥了,別人我不放心。”
其實,沈棠就站在屏風後麵。
尉遲桉這才沒多說什麼,他扶著梨華坐上軟塌,還親自給她剝橘子。
梨華害羞的接過。
“王爺,你把沈棠的孩子那樣弄掉,不怕她恨你嗎?”
聞言,尉遲桉麵色不悅。
“提她作甚。”
“我隻是覺得她可憐罷了。”
尉遲桉冷哼道:“誰知道她背著我與多少男人有染,那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又何必對她留情。”
“左右不過一個工具罷了。”
他的話,比寒夜裏的風還要冷。
梨華又故作擔憂的問:“那萬一日後她恢複了記憶…她那麼厲害,你就不怕她報複你?”
“亡國公主,她拿什麼報複我?難不成還想造反複國?”
“當初要不是我在戰場上將她撿回來,她早就化為一攤白骨了。她若不是失憶,我又怎麼會留她到現在。”
他冷冰冰的說著,好像他隻是撿了一隻小貓小狗那麼無足輕重。
梨華又道:“我覺得你很在乎她,若當真一點情誼都沒有,你又怎會任由她與你同床共枕呢。”
“無稽之談!”
尉遲桉的臉瞬間氣紅了。
“是她不要臉爬上了本王的床!梨華,你怎麼能將她的話聽進去呢。”
他緊緊的捏著她的雙臂,慌張的解釋:“她不過是我用來鏟除異己的工具罷了,若你真覺得她礙眼,我立刻就讓人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