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對酒精嚴重過敏。
之前和宋知簡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知道這件事,給我誤食了葡萄。
吃完之後我的喉嚨沒幾分鐘就腫的說不了話。
後來被送到醫院,更是加重成了休克。
當時,為了給我治病。
還是窮小子的宋知簡瘋狂找人借錢,在場的人,他幾乎都借了個遍。
所以,沒有人不知道我酒精過敏這件事。
而如今,宋知簡居然拿這個來做賭注。
看來。
他是真的恨透了我。
空氣靜默了幾分鐘。
宋知簡有些不耐地看著我,低垂著眉眼:
“考慮好了嗎?賭嗎?”
我抬起眼,定定地看著他。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如果我說不賭,今天絕對走不出這個包間。
“賭。”
我麵色平靜。
“我賭。”
一旦對某個人失望到一定程度,好像連心痛都變得麻木了。
但是我沒注意到的是。
在我說出“賭”這個字眼時。
宋知簡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先說好了。”
宋知簡看著我,眼眸沉沉。
“你一會不管喝到了什麼,都必須一滴不剩的喝幹淨。”
“剩一滴,我加一杯。”
我點了點頭:“知道了。”
說完,我從兜裏掏出手機,給我的主治醫師發了一條微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那個大托盤麵前。
宋知簡顯然是準備已久。
托盤上擺放著幹冰,讓杯子和杯子中間都環繞著一層霧。
紫色的葡萄酒在托盤底部堆積著,撲鼻的酒氣襲來,讓我的喉嚨不自覺發癢。
觀察了兩分鐘後,我放棄了精確挑選。
這麼多杯,顏色這麼相近,就是火眼金睛來也看不出來。
所有人把我圍在中間,眼也不眨地注視著我的動作。
宋知簡則又坐在了卡座上,點燃一支煙,向我抬了抬下巴:
“喝。”
我點點頭,看著他:“宋知簡,我喝完這杯,就不欠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