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的話哄好,嘟囔了幾句後我就聽到口水交雜的聲音。
隨即門被關上。
憤怒衝上頭頂,理智已經消失殆盡。
我已經來公司了,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
那我算什麼?
我的愛很廉價嗎?
我猛然打開門,衝著辦公室走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年輕麵孔正坐在辦公桌上麵對著何皎皎。
“你怎麼來了!”
何皎皎突然站起來衝到我麵前,用身體擋住身後的男人。
男人也猝不及防地從辦公桌上下來,開始一顆顆扭著扭扣,半晌才裝過頭看向我。
“他是誰?”
“秦澤,原來的秘書,你占了他的位置,他沒地方辦公就來我辦公室了。”
何皎皎很快恢複了鎮定,一臉正經地跟我解釋。
我聽了隻覺得想笑,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
“我占了他的位置?”
我重複著何皎皎的話,抬眼正和秦澤對視,他正挑釁地看著我:
“對啊,你占了我的位置,你自己不知道嗎?”
“桌子上還有我的香水呢,刻著我的名字縮寫,你沒看到?”
秦澤,qz。
我突然想起了那三十毫升上麵的刻字,當時何皎皎告訴我這個品牌都是這樣的。
我覺得嘲諷至極。
原來不僅是贈品,還是秦澤不稀罕要的。
我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有些絕望地看著何皎皎:
“你當著我的麵和下屬偷情,何皎皎。”
“你把我當什麼?”
何皎皎的臉瞬間變得難看,她冷聲開口:
“江辰,你別血口噴人,什麼叫偷情?”
“照你的意思,我不工作的時候在偷情,工作的時候也在偷情?”
“別用你那肮臟的思想揣測我,柏拉圖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潔癖愛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見我依舊不說話並且失望地盯著她,何皎皎瞬間來了怒意。
她衝出辦公室,拽著我麵向所有員工:
“你們來告訴他,我和秦澤之間有過任何私情嗎?”
“沒有。”
員工們瞬間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地開口否認。
我有些恍惚,原來我不在的這五年,公司已經爛成了這樣。
曾經並肩作戰的老員工全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愛拍老板馬屁,把黑的說成白的隻會見風使舵的人。
難怪這些年公司業績下滑,我一度以為是市場不夠景氣。
原來原因是出現在公司內部。
我早該知道的,有這樣的老板,又會有什麼好員工呢?
我垂下眸子,慢慢平複了心情,看著眼前對我頤指氣使的女人突然覺得陌生。
何皎皎挑眉,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你不信我,這麼多人的話你該相信了吧?”
“我告訴你,江辰,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疑神疑鬼,那就離婚吧!”
“你看看你沒工作這五年和社會脫節了多少,除了我沒人要你——”
“好。”
我艱難開口。
“什麼?”
何皎皎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忍住心中的刺痛,挺直著脊背,雙手攥成拳看著何皎皎,艱難地一字一句重複:
“我說好。”
“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