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二人正是做了什麼,才會慌不擇路地在媒體麵前演戲。
更何況,若司慕寒真心覺得今天的事情對不住我,又何必反複提及他們二人同進出一家酒店的事情。
我即便是傻子,也品出了其中的不對味來。
可偏偏司慕寒這般拙劣的綠茶手段,在沈玉婉麵前很是受用。
“慕寒,宋陽他要是像你一樣識大體、顧大局,就不至於每天待在家裏洗衣做飯,窩囊一輩子了。”
司慕寒聽到沈玉婉對我的貶低,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得意。
沈玉婉卻渾然不覺,仍擋在司慕寒跟前,語氣溫柔地與他道別致歉。
待沈玉婉轉身看向我之時,眼神又恢複了冷峻。
“以後別總疑神疑鬼,吵著鬧著要離婚,再有下次,你就滾出我家。”
自從和沈玉婉結婚後,我甘願放棄事業做起了家庭主夫。
家裏並不是請不起傭人,而是沈玉婉的口味極其挑剔,隻願意吃我做的飯菜。
曾幾何時,沈玉婉吃著我做的飯菜,眉宇間滿是幸福的笑意。
“阿陽,有你在,我才感覺自己真正擁有了一個家。”
平靜幸福的日子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五年,而事先說出不離不棄的那個人率先厭棄。
我也徹底成為了沈玉婉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舔狗。
見我垂眸不語,沈玉婉的眼神也愈發得意起來,並將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拍在了我的臉上。
“承認吧宋陽,你離不開我,也離不開錢。”
“網上都說你是破壞我和司慕寒感情的小三,你和我離婚,哪家公司敢聘用你?”
沈玉婉自以為這樣說,算是將我要離開的心徹底扼殺在搖籃中。
可沈玉婉似乎不知,天大地大,哪裏沒有我宋陽的容身之所。
我抓著臉上的離婚協議書,嘲諷地扯了扯唇角:
“你說的沒錯沈玉婉,這些年我就在沈家吃白飯的,現在我決定離婚,把位置騰給司慕寒,難道你不高興嗎?”
“你放心,我選擇淨身出戶,從今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沈玉婉顯然沒有想到我說話竟這般決絕,可依舊不相信曾經對她愛得死去活來的我,竟然會率先選擇離開。
可直到沈玉婉看到我拿著筆,毫不猶豫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沈玉婉這才意識到我並沒有在開玩笑。
沈玉婉徹底被我激怒,拿起腳邊的高跟鞋狠狠砸在了我的臉上。
尖銳的鞋跟劃破了我的嘴角,滲出細密的血水,而我非但沒有感到惱怒,反而淡定地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難得露出一絲釋然的笑意。
沈玉婉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我知道,她這是對我挑釁她的權威的不滿。
可那有如何,一個背叛、向來把我當狗一樣使喚的人,我又為何要繼續粘著她不放手。
沈玉婉失聲怒吼,修長的手指恨不得戳破我的腦門。
“好啊,你不是說要走,那就滾啊,有本事以後別花我一分錢。”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此刻沈玉婉臉色酡紅,眼尾隱隱染著一抹紅潤,似是隱忍著無盡的委屈。
以往看到沈玉婉這番模樣,我都會半跪在地上祈求她的原諒,任由她宣泄怒火。
可如今的我早已心死,自然對她生不出半分疼惜。
我們也曾真心愛過,可如今為了司慕寒,她一次又一次將我的真心踩進了泥裏。
在沈玉婉歇斯底裏的叫罵中,我提著一個小行李箱,隻帶了幾件貼身衣物離開了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臨走,我還隱隱聽到司慕寒給沈玉婉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司慕寒茶言茶語:
“婉婉,都是我處理不當,才讓你和宋哥產生了誤會,你放心,我會親自發帖承擔所有的責任,絕對不會給你和宋哥造成困擾。”
當然,我很清楚,司慕寒這樣說並不是真的要為我去證明什麼,而是故意加深沈玉婉對我的成見。
明眼人都能看出司慕寒的算計,可偏偏沈玉婉揣著明白裝糊塗。
如我所料,沈玉婉當即表示:“慕寒,這件事都是宋鈺心思齷齪,他要走就讓他走,我已經把他的卡停了,過不了三天,他就會哭著回來求我原諒。”
說到這裏,沈玉婉還一再強調司慕寒,千萬不要因為愧疚而對我出手相助,最好讓我在外麵餓上三天三夜,好明白她賺錢養家的不容易。
沈玉婉篤定這樣做就能逼我回頭認錯,可我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走進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