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由不得你!”
胖姨說完就咬了一口媽媽的手,媽媽吃疼放開。
周圍的家長見狀也熱血沸騰,把媽媽圍起來,不讓她靠近門口。
胖姨“砰”地一下關上了鐵門:“小懷快去,安心去考,考出好成績啊。”
我飛快地往教室裏跑,身後媽媽的咒罵和其他家長的聲討混雜在一起。
直到在教室裏坐下,考試開始鈴響時我才真真切切地鬆了口氣。
我摸著發下來的試卷,握著筆的手不斷地顫抖。
我重生回來的第一步,成功了。
上一世我無數次夢到自己順利完成高考,踏進夢中情校。
每次夢醒,我就會做一次最後一天的試卷,假裝自己還在考場上,假裝自己還能再來一次。
今天一切都不是夢,我真的坐在考場上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沉著冷靜地把試卷答完。
傍晚回到家的時候,家裏燈亮著。
但是,鎖換了。
聽到我鑰匙的聲音,媽媽在門內幸災樂禍:“陸懷,你不是長本事不聽我的話說我狠心嗎,那這個家,你也別回了!”
“我就要看看,除了你媽,誰願意收留你這個掃把星!”
我沒有說話,把鑰匙丟在了家門口,轉頭就走。
她不願意收留,我還不願意待呢。
本來就想著回來收拾點東西,現在也好,一身輕鬆地走。
我的目的地隻有一個,二十公裏外的小姑姑家。
在和胖姨一家道別後,我硬生生走了5個小時終於到小姑姑家樓下。
爸爸去世之後,小姑姑和我們家的關係很僵,媽媽經常以她不婚是個心理變態攻擊她,說她對我們好是圖家裏唯一的房子。
上一世媽媽強迫我嫁給勞改犯的時候,小姑姑曾經想拉我走。
當時我怕我媽真做傻事臨陣退縮,小姑姑看我的最後一眼滿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滋味。
但她是我目前唯一可以求助的人......
“小懷?”
在我躊躇之際,小姑姑在我背後叫我。
“小姑姑。”我小小聲叫了一聲,小姑姑示意我一起上樓。
聽完今天的事情之後,小姑姑杯子都摔碎了兩個。
“他媽的,廖淑音這個蠢貨!中藥都治不了她了,農藥才行!”
“非得最後一天藏你身份證,不就是想讓你嘗嘗夢想即將實現卻在眼前破滅的感覺嗎?!”
“不行,我非得去揍她一頓!”
我拉住抬腳就往外走的小姑姑:“小姑姑,我不想再和她有瓜葛了,我們不去找她,也不讓她知道我在這裏就好。”
走來的路上我想明白了,我們和媽媽理論再多,也改變不了她扭曲的心理,最應該和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
小姑姑聞言歎了口氣:“她害了你爸還不夠,還要害你。”
是啊,那時候我就應該覺醒的,我爸用命換來的教訓。
我爸跳河的那天,媽媽把爸爸的女上司當做小三打了一頓攪黃了爸爸的升職,爸爸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媽媽事後卻說是因為我是女孩,是掃把星,爸爸才絕望地放棄生命,放棄家庭。
小姑姑見我不說話,拍拍我的肩膀:“你就在這裏安心住下,其他不用管,小姑姑有的是錢養你。”
半個多月的時間很快過去,轉眼高考放榜。
靠著之前的努力和上一世的記憶,我的成績錦上添花,成為市狀元。
學校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大喜事了,加緊大力宣傳。
考慮到家裏特殊情況,老師專門讓我和清北招生組在學校座談。
聊得正歡時,門外傳來嘈雜,媽媽推門而入。
“我要舉報陸懷高考作弊,品德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