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我無意中救下的哮喘少年,卻恩將仇報囚禁了我整整七年。
“嵐嵐,你是我的全部,我不準你離開我一步。”
他偏執地將我手腳全部捆住,像玩偶一般囚禁在床邊。
可我不愛他,我想逃。
他將我家老宅燒毀,陳家留下的最後的痕跡隨著大火消散在風中。
他說,既然我的家沒了,那以後這裏就可以是我的家了。
我不讓他碰,他便在外麵找了一個與我一樣有眼角淚痣的女孩。
女孩恃寵而驕,認為我是為了爭寵故意仿照她紋的眼角淚痣。
她將我的雙眼戳瞎,整張臉上密密麻麻全是血孔,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身。
顧言禮正好回家,女孩將我裝在垃圾桶裏得意炫耀。
“言禮,我替你抓了個私闖民宅的垃圾!”
顧言禮看都沒看我一眼,解著領帶漫不經心道,“垃圾就丟掉啊。”
......
隻因為我小時候救了哮喘發作的顧言禮,我便成了他的執念。
父母病逝那天,我被人從葬禮上擄走,再醒來就是在顧家別墅的床上,床邊放著兩本結婚證。
顧言禮看著我,滿眼深情。
“嵐嵐,歡迎回家。”
我不想嫁給顧言禮,我根本不愛他。
可我每次試圖逃跑的時候,顧言禮總是會突然出現將我抓回來,怎麼甩也甩不掉。
和顧言禮糾纏互毆了七年後,他在外麵找了個新歡。
那女孩叫陸安安,左眼眼角有一顆和我一樣的淚痣。
不僅是淚痣,女孩有著和我八分相似的眉眼和幾乎一模一樣的身材和穿衣品味。
陸安安的社交平台上全是二人的親密合照,儼然一副顧家兒媳婦的做派。
我以為顧言禮終於放棄我了,大笑著恭喜他覓得良緣。
顧言禮卻將大掌附上我頸後的傷疤,滿眼深情。
“嵐嵐,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碰你,不願意和我出席活動。我找到辦法了!”
“我會塑造一個一模一樣的你,她會替你拋頭露麵,完成所有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我也撫上那條傷疤,心底湧起一陣陣的絕望。
顧言禮離開去公司了,我才瑟瑟發抖的展開剛才一直緊握著的手掌。
手中是我偷的顧言禮的手機。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
整整七年,不管我用什麼樣的方法試圖逃跑,顧言禮總是會及時出現,一臉猙獰地將我抓回去。
甚至我明明已經支開了所有保安,毀掉了所有隱藏的監控......
我解開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深呼了一口氣,再次一步一步向屋外走去。
來到後院的時候,顧言禮的手機響了。
“目標即將離開安全區,是否觸發眩暈警報?”
“目標已離開安全區,即將觸發眩暈警報。”
我目不轉睛盯著手機,緊接著後脖頸處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刺痛。
果然。
我一直以為這是我上次試圖自盡留下的病根,沒想到這是顧言禮在我身體裏安裝的警報。
怪不得我隻要一逃跑就會變得行動遲緩、頭暈目眩,直到顧言禮親手將我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