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抑鬱症跳樓自殺,卻砸到了路過的我。
我當場昏迷,被送進icu搶救,骨科聖手老公卻在病床邊心疼地安撫輕微擦傷的白月光。
他拒絕在我的病危通知書上簽字,
“誰再陪她玩這種作假的把戲,就一起滾出醫院!”
“什麼時候真死了再來找我!”
直到死亡證明下發到作為家屬的他手裏,他才驚惶地發現,
死者的個人信息,與我一模一樣。
......
“安瑤!安瑤你沒事吧!”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老公陳恪之急匆匆地從辦公室跑出來,看都不看一眼一同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我,手忙腳亂地將幾乎安然無恙的林安瑤送進病房,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慌亂,有些迷茫。
其他隨行醫生則緊急為我安排了重症icu,將我推進了手術室搶救。
我看著手術台上臉色青白,被開膛破肚的我的身子,而我卻沒有任何痛覺,明白過來了眼下的情況。
從前常聽人說,魂魄離體,命不久矣。
那麼我如今,便是魂魄離體,死亡的前兆吧。
眼前血腥一片,即便搶救的對象是我自己,我也有些不忍再看。我轉身離開,飄到了林安瑤的病房。
陳恪之蹲在林安瑤的床邊,手撫上林安瑤的臉頰,語氣裏滿是心疼:“安瑤,你怎麼又做這種傻事!”
他輕柔地查看著林安瑤的手臂,上麵原本的擦傷此刻早已被包紮好,動作裏滿是小心翼翼:“還好這次沒有傷到骨頭!若是在手術台上見到你,那我該多心疼!”
可是作為妻子的我,此刻正在手術台上被搶救著,卻不見你陳恪之多餘的一個眼神。
林安瑤麵色紅潤,卻還是僵硬地扯起嘴角,強作虛弱地笑笑:“恪之哥,我的心好痛,一想到你不是屬於我,我就難過得快要死掉了。”
“身體痛一點,心就不會再痛了吧。”
我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林安瑤,心中滿腔怒火。
我正常行走在小區裏,走到樓下卻突然收到了林安瑤的信息。
“若是不能和恪之哥在一起,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我本以為林安瑤是例行挑釁,還沒來得及回複,一個龐大的重物就狠狠地砸在了我身上,隨後四肢百骸傳來劇痛,我便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再睜眼,已成了靈魂狀態飄蕩。
抱著自殺心態跳樓的林安瑤安然無恙,而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的我卻躺在手術室急救,生死未卜。
哦不,或許是死局已定。如今靈魂狀態的我,便是最好的證明。
陳恪之聞言,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安瑤,是我對不起你,讓你一次次地為了我做傻事,傷害自己。”
林安瑤安撫般地拍了拍陳恪之的手,卻像是突然扯到了傷口,痛呼一聲,引得陳恪之連忙緊張查看:“恪之哥,你不要自責,都是我太過依賴你了。”
“也是,如今被抑鬱症折磨的我,又怎麼配得上這麼優秀溫暖的恪之哥呢。”
“下次,我一定找一個更好的地方,這樣就能直接去到來生,在一開始就跟恪之哥你在一起了吧。”
林安瑤語氣淡淡的,仿佛真的失去了對生命的渴望。
我心下諷刺,若是林安瑤真的死意已決,又怎麼會在每次自殺前向陳恪之發出死亡預告,讓他及時地出現解救呢?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有抑鬱症,卻拿不出一份權威的抑鬱症檢測證明,唯獨陳恪之,堅信林安瑤的病情過重,連醫生都給不出正確的診斷,心甘情願地陪著她一次次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
我多次旁敲側擊地暗示,陳恪之卻不耐煩地揮開我:“安瑤被疾病折磨已經很痛苦了,你沒經曆過當然不會理解!她這麼依賴我,能拯救她的隻有我!”
於是他像最親密的戀人一般,陪著林安瑤逛街、看電影,一起布置居住的公寓。
他們一起開通了愛情資金,陳恪之的手機壁紙都是林安瑤的照片,甚至連身上穿的內褲,都是與林安瑤的情侶款。
可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陳恪之聞言,眼中羞愧之色更重,隨即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抓住林安瑤的手,語氣滿是鄭重其事:
“安瑤,你放心,我以後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