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音音出現在我們生活裏開始,我便知道他對顧時安來說一定是特別的人。
顧時安介紹他時,是挽著他的手說:“這是我的紅顏知己喬音音。”
我朋友還笑話我:“你當心,現在紅顏知己可都是高風險人物。”我還不以為然,我相信以我對顧時安的愛,沒有人能取代我的位置。
我後來才知道我真是可笑得離譜,在顧時安眼裏,喬音音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可以擁有他唯一的偏愛。
而搜救隊的搜救也在艱難地進行著,因為那天雪下得極大,白茫茫一片,第二天雪停了,看過去除了白色什麼也沒有。
第三天,第四天,一無所獲,搜救隊快放棄了。他們給顧時安打電話,問是否還需要繼續搜救。
顧時安說:“我早說過她不會有事,你們偏不信,現在兩天了也沒搜到人,別搜了。”
小安和顧時安對話:“求求你,時安哥,再讓他們堅持一天,再堅持一天。”
顧時安:“隨便你。”掛斷了電話。
第五天,雪開始有些化了,有人在雪地裏看見了一抹紅,驚叫:“這裏,在這裏。”
搜救隊趕過去,看著現場,所有人都沉默了。我的身體已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連拚都拚不全。
從那麼高的高空掉落,如果不是我身上的衣服,估計無人能認出我來。
小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鐘姐。”他手裏抓著我的一塊手表,那是顧時安結婚時送給我的表,我很珍惜,天天戴在手上,所以小安能認出來。
我的魂魄感受到了,我舒了口氣,我終於被找到了,這下好了,可以入土為安了。
顧時安正削著蘋果給喬音音一塊塊喂著,他的電話響了,是小安,他在那頭哭:“時安哥,我們找到鐘姐了。”
顧時安嗤之以鼻:“怎麼樣,我說了她沒事了吧。”
小安:“鐘姐出事了,她......”
喬音音突然咳了幾聲,把嘴裏的蘋果都吐了出來,有些難受地說:“時安,我覺得有些惡心。”
顧時安直接對著電話說:“找到了讓她趕緊死回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沒空。”直接掛了電話,扶起喬音音輕輕拍她的背:“怎麼樣了。”
喬音音緩了口氣,慢慢說:“沒事了,可能剛才起得急了,有些暈。”
顧時安說道:“你急什麼呀,慢慢來。”
喬音音問:“剛才誰打的電話?”
顧時安不以為然地說:“鐘媛的助理小安,說找到鐘媛了。我就說沒事,這下不就找到了。”
他體貼地說:“醫生說今天可以出院了,我去給你辦手續。回家好好養著。”
喬音音:“我真不想出院,出院了就不能天天看到你了。”
顧時安笑著說:“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你出院了,去我家住一段時間,這樣每天有阿姨燉湯做好吃的,給你養好身體再說。”
我苦笑著低下頭,多體貼,用我賺的錢,光明正大地養著他的紅顏知己。
喬音音忐忑不安地說:“鐘媛會不會不高興。”
顧時安:“她敢不高興?她不高興就別回來。”
嗬,他放心,我永遠也回不來了,畢竟死人還怎麼能回來呢。
他們回到家,顧時安體貼地給她鋪好了床,準備好了日用品。
平時都是阿姨做的事,現在為了喬音音他事事親力親為,真是體貼。
在他轉身離開客房時,喬音音拉住他,眼神炙熱:“時安哥,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做,可是,我真的忍不住,你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顧時安愣住了:“什麼?”
喬音音摟住他:“再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好好愛你,永遠不離開你。”
顧時安眼睛泛紅,將喬音音緊緊摟在懷裏不肯放開。
我紅著眼睛,太惡心了,居然在我的家,與別的女人互訴衷腸,我撲過去想拉開他們,想狠狠地揍他們一頓,可是,我完全是透明的,我看著自己的拳頭發呆,啊,我死了,我怎麼可能揍得了他們。
在他們濃情蜜時,有電話打進來,是搜救隊:“你好,顧先生嗎,我們找到了你妻子鐘媛的屍體。”
顧時安愣住了:“什麼?”
搜救隊:“我們已經找到你妻子的屍體,現在已運回江城,你盡快來認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