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雪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說,“沒事,我有分寸,讓他呆在冰箱裏麵好好贖罪,以後他就不敢再欺負你了。”
可是莫如雪,我沒有以後了。
我已經死了啊。
我崩潰不已,放聲痛哭。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準備一桌菜等莫如雪回來慶祝,可直到菜涼了她都沒有回來。
我剛想打電話問她,賀知強就突然過來家裏。
他摔了我的生日蛋糕,用手戳著我的腦袋,趾高氣揚地道,“你以為如雪嫁給了你,她就是你的嗎,我告訴你,她是我的!”
我忍無可忍,揮開他的手,他就轉身撞向了桌角,整個人倒在地上,不停地流鼻血。
莫如雪剛好走了進來,怒不可遏地質問我。
“你明知道阿強有遺傳性血友病,你想害死他是不是,王八蛋,你的心腸怎麼會這麼惡毒!”
賀知強拉了拉莫如雪的裙角,可憐巴巴地說,“如雪,你不要怪斌哥,他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如雪,我可能快要死了,你要跟斌哥好好過日子,照顧好你自己......”
莫如雪心疼不已,立即把賀知強送去醫院。
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涼如水。
半夜我在睡覺,莫如雪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來。
她認定是我故意害賀知強發病,為了懲罰我,她把我塞進去冰箱裏麵。
“老婆,不要,不要把我關在冰箱裏麵,我會死的。”
“就你會害怕,阿強不會害怕嗎?你害他發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會死!”
我哭著解釋,“老婆,我真的沒有害賀知強,是他自己去撞桌角的,不是我推他的,你相信我!”
莫如雪衝我怒吼,“你還狡辯,不是你推他的,難不成是他自己找死!”
說著她就用力將我往冰箱裏麵塞。
我死死攥著冰箱的邊緣,不讓她關門,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生機。
“老婆,別這樣對我,求你了。”
莫如雪叫了幾個保鏢將我推進去冰箱裏麵,以我的體型根本就沒有辦法塞進去,可他們強行把我塞進去,我甚至能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痛苦,難受!
莫如雪還扔了紙和筆給我,讓我寫一千字的認錯書給賀知強,寫完才能放我出來。
不管我怎麼求她,她始終沒有半點心軟,甚至嫌我吵,用膠帶紙把我嘴給封住,她拔掉冰箱的插頭,再讓人把整個冰箱扔進去地下酒窖裏麵,拿繩子綁住。
並且吩咐誰都不準私自把我放出來,否則她會追究到底。
冰箱裏麵狹隘逼仄,我卷縮著身體,姿勢扭曲,痛苦得快要窒息了。
恐懼幾乎把我淹沒,我不停地哀求她。
“老婆,你放我出去,我不想被關在這裏,我好怕,求求你了......”
“沈斌,你在裏麵好好反省反省。”
扔下這句話後莫如雪就走出了酒窖。
冰箱裏麵很冷,我隻穿著睡衣,被凍得瑟瑟發抖。
我不想死,我想要活下去,強烈求生欲望激發了我,我用盡力氣拚命地撞著冰箱,想要撞開冰箱,一番劇烈掙紮過後,我血流不止。
血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我是那樣地無助。
“老婆,求求你,救救我。”
“放我出去,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