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葉鬼鬼祟祟來邀紫蘇耍錢。
“小姐,你說奴該不該去?”
“去吧,我這不用你伺候!”
綠屏說好奇要跟去,不想綠屏伺候,洛花月爽快準了。
不久後,肖寧帶著小秋兒與一個小廝前來。
肖寧頭上還纏著紗布,氣色不好,但態度大轉變,必恭必敬。
小秋兒雙手捧著一張高品質的古琴,態度與他主子一樣。
揖了禮後,肖寧接過小秋兒手中的古琴,“大小姐,這張古琴是府中最好的琴。當初,是二夫人吩咐購入,是二夫人準備送給二小姐的生辰禮物。小人想,一則二小姐生辰還遠;二則二夫人不曾見過此琴;三則大小姐房中確實不能沒有張好琴,便拿了來。大小姐看看,可喜歡?”
洛花月微微沉吟,欣然收下。
肖寧把古琴放在幾上,又接過小廝手中的一卷竹簡,遞向洛花月,“大小姐,一月後是夫人的生辰。夫人說如往年一樣不過,二夫人還在病中,小人擬的這份要請的名單便是無人過目,隻得拿來給大小姐過目。”
暗思著擺生辰宴簡單,娘的生辰必過,洛花月接過竹簡來。
對肖寧懷著警惕,她看得十分仔細,要請的客人沒有毛病,遞還給肖寧。
“並沒有不妥之處。”
接著,肖寧遞上另一卷竹簡。
竹簡上清楚地寫著對宴會的安排與菜品。
從安排與菜品來看,肖寧是挖空心思,在皇都,算得上一等一的宴席。
“尚好!”
“那小人就如此安排了。”
望著那扇被合上的門,洛花月久久的不肯移開目光。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肖寧轉變太快,宴會安排得太天衣無縫。
瀾苑
夏至向來胃不好,洛花月端了紅棗小米粥往瀾苑去。
瀾苑的院中也經過打理,清爽規整。
推門進去,便見這屋內如她住的一樣該換的已是換上嶄新的。
正麵,那坐在蒲團上的婦人一身暗色素服,髻上僅插一支碧玉簪,鬢角隱隱見幾絲華發。
婦人見她進來,微微一笑,又闔目,嘴唇翕動。
洛花月知道,她娘還沒念完,這是讓她等著。
將小米粥放到幾上,搶了婦人手中的佛珠,“娘,又在念經,佛祖事太多,又要修煉佛功,管不了這世間的許多事。”
夏至睜開雙目,一臉嗔怪,“舉頭三尺有神靈,我兒切不可胡打亂說。”
“好吧,月兒錯了!”洛花月端起小米粥來,舀一勺喂到到夏至嘴邊。
夏至一笑,接過碗去,“娘還沒到要我兒喂粥的地步。”
洛花月嘿嘿一笑。
母女倆說了會兒話,春黛端著盆剛洗好的衣裙慌慌張張進門來。
見洛花月,一愣,佇著,欲言又止。
洗好衣裙,應曬了,雖奇怪,夏至仍是笑道:“這孩子,驚驚慌慌,怎又不說話了?”
春黛稍稍猶豫,“夫人、大小姐,奴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大管事與小秋兒,奴聽到他們的談話,他們說今年夫人的生辰要大辦,還是大小姐親自操辦。夫人從沒有過過生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