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花雨眉眼兒都是怒氣,“肖丁兒是我舅府中小廝。”
肖丁兒是洛花雨的舅舅肖冬第的長隨小廝,肖冬第每次來府都會帶著他,因而他打小就與洛花雨熟。
一年前的那個大雪天,肖丁兒奉肖冬第之命給洛花雨帶來些上好的布匹。
布匹是有名的西南緞,色澤麗豔,質地細膩,洛花雨一來甚是喜歡,二來見著肖丁兒高興,便留下肖丁兒吃酒。
兩人在屋內吃了一下午的酒。肖丁兒離開時,洛花雨相送。
來到池邊,洛花雨見假山上那株臘梅開得正豔,非要摘下一支。
肖丁兒爬到一半,地滑,便沒敢再往上爬,洛花雨卻是不依了,自己爬了上去,倒是摘下一支梅,可腳下一滑,跌落水池。
肖丁兒酒嚇醒了一半,撲下池去,救了洛花雨。
這些,是四大凶女說出來的。
洛花月一臉嘲諷,擲地有聲,“肖丁兒是你舅府中下人不假,可他確實救了你,不然,大雪天的,你從假山上摔在池裏,天寒地凍,池水刺骨,你不被淹死也得凍死。”
洛花雨的紅嘴撅得能掛個醬油瓶,聲音低下好多,“救命之恩也不一定要以身相許!”
洛花月用一種高八度的嘲笑音道:“那可真是可笑,你的救命之恩不用以身相許,我的救命之恩為何卻要以身相許?”
洛花雨眼底掠過一道怒意,抬眸時笑得甜,“姐姐,妹妹說錯話,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
洛花雨在人前一向都裝得乖巧溫順,知書達理,洛花月道:“好吧,姐姐若是不依不饒,倒是顯得姐姐與你一般見識了。”
洛花雨咬下紅唇,臉上依舊是甜美笑,“還是姐姐好。”
離一夫幹咳一聲,朝洛士武頜首,“洛大將軍,本太子也是來求親的。”
洛士武氣沉丹田,扭動脖子兩下,提高聲音,“太子殿下、王爺,這裏是大將軍府,兩位還是請到大堂敘話。”
離一夫望向離亦城,暗中想:離亦城,洛士武是出了名的莽夫,一言不和就要動手,你橫,你敢與他對著幹嗎?
離亦城打個響指,小雪狼撲向洛士武。
“狼......”
不是誰嚇得脫口而出,而‘狼’字未落音,那道雪影已是繞洛士武頸側一圈。
洛士武反應過來,那道雪影已是飛離。
出手已是來不及,他隻有瞪著那小小的雪影咬牙切齒。
洛花月從沒見到洛士武如此的狼狽,差點沒笑出聲。
離亦城撣著袍子,聲音輕慢,“大將軍,就在剛才,若不是本王的小雪手下留情,你已到閻王那報到去了。本王勸你最好不要妄動動武之念。”
洛士武勃然大怒,可又思,這樣鬧下去必與離亦城鬧翻,與離亦城鬧翻真的好嗎?
“大將軍,你可得想好,若是想不好,下一次,本王的小雪可不會再留情了。”
洛士武一時崩潰。
離一夫笑道:“二弟,你這樣威脅朝中大臣,若是被父皇知道可不好。”
離一夫在幫洛士武,洛花月不動聲色哼出一個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