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道,顧元偷梁換柱,藏了她於地下暗室,日日挖她的肉,取她的血,更在她麵前與新妻歡好取樂,隻因.....
好,好極了!
淩瓊月咬緊牙關,掩下恨意。
顧元被她的目光看得一愣,“淩氏!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還不跪下向萱兒賠罪!”
淩瓊月起身,朝顧元一步步走來。
不知怎麼的,顧元覺得這個擺設般的妻子變了,木訥瑟縮的眼神,越來越亮,亮得他不禁有些心慌。
“賠罪?”
淩瓊月在顧元跟前站定,高高揚起了手。
“啪——”
顧元被狠狠扇到了一邊,淒厲地“啊”了一聲,洛萱兒哭喊著撲了過去。
“表哥!!”
“她欲自戕,我阻攔不及,隻好出此下策......不過是救人罷了,何罪之有?”
李氏嚇得小跑而來,被裙擺絆住,摔倒在地,”淩氏!你瘋了不成,他是你的夫君!你敢對他動手?!”
淩瓊月甩開礙事的護甲,轉向婆母李氏。
李氏立時收聲,臉頰憋得通紅。
她、她不會打我吧?
一眾下人更是傻在了原地,竟然無人上前阻攔。
夫人,她怕不是瘋了!
“正因為他是我的夫君,為人妻者,要盡匡扶夫君之責,夫君與表妹私相授受,險些釀錯,我自當打醒他。婆母,這不是你教給我的嗎,事事以夫君為先,萬不可讓侯府蒙羞!”
隻因為她是武將之女,又在軍中與將士同吃同住多年。
在他們眼中,得此正妻,是侯門之恥!
日日請安,暴曬至日頭西斜,榻前伺候,接痰倒尿,這都是李氏磋磨她的手段。
可她的手應該在沙場上奪敵性命,而不該在後宅為奴為婢,討人歡心。
淩瓊月苦笑,她前世為何看不清?
顧元半張臉腫得老高,緩過神,俊秀的麵容陡然猙獰。
“淩、淩瓊月!你巧舌如簧,逆反天罡,毆打夫婿,我要休了你!”
“不可!”
“不可!”
李氏和洛萱兒齊齊出聲。
洛萱兒閃爍了下眼神,看向李氏。
李氏深吸了口氣,臉上勉強擠出個笑容,“兒啊,淩氏怕是昏了頭才做出此等瘋癲之事,她從前是個那樣出身,難免衝動。這是聖上賜婚,不得兒戲啊....”
是啊,這可是皇帝親口賜婚,難不成他南安侯府要對著天下眾人表示,他厭棄皇帝賜與的妻室?
更何況,淩瓊月戰功赫赫,在朝中民間都聲名赫赫。
她嫁入侯府還帶了萬貫嫁妝,淩瓊月是武將之後不善內務,嫁妝被吞吃大半也渾然不知。
如今與她撕破臉,不值當。
顧元攥緊了拳頭。
洛萱兒抹著眼淚,哀戚地勸說,“表哥不要生姐姐的氣,她也是愛你甚深,才心生妒意的。”
聞言,顧元不知道想起什麼,臉色愈發難看,一會青一會白。
淩瓊月目光冷凝地看著三人演戲。
“夫君、婆母,可想好了?天色不早了,若是沒有其它處置,我要回去用飯了。”
“你!”
顧元目眥欲裂地伸出手指向淩瓊月,卻被李氏死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