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手術室外的寂靜。
劉鴻濤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登山大部隊的隊員李強,眉頭皺的更緊了。
“喂?有什麼事快說,我忙著呢!”劉鴻濤語氣不耐煩,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黃詩雅的安危,根本沒心思理會其他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剛聽其他爬上雪山的人說,在半山腰的冰窟附近,好像看到一個女的躺在那裏,聽穿著描述像是你老婆,我們不放心,就趕緊給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李強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
我心中一緊,難道他們發現我的屍體了?
可誰知劉鴻濤竟然直接不耐煩地打斷對方的話:“哎呀,能有什麼事,她隻是累了躺著休息避避風雪,等暴風雪停了就好了,你們不用管她!”
“可是......”對方還想說什麼,卻被劉鴻濤粗暴地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她是我老婆,我自己能照顧好,不用你們多事!”劉鴻濤說完,不待對方反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仿佛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我飄在空中,看著劉鴻濤滿臉不耐煩的樣子,瞬間想衝上去給他的腦子咣咣來上幾拳。
你照顧我照顧的可真好啊!讓我涼的透透的!
沒過多會兒,張浩然和一名女護士就滿臉無奈地推著黃詩雅從手術室出來了。
劉鴻濤看到他們這副表情,還以為黃詩雅怎麼著了呢,瞬間激動地站都站不穩了,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詩雅!詩雅她怎麼樣了??”
張浩然連忙扶住劉鴻濤,說:“哎哎哎,我說你至於嗎?詩雅她就是看著嚇人,其實就是劃破了點皮,擦幹淨點都能看到傷口已經愈合了,根本用不著興師動眾地送手術室來”
劉鴻濤還是不放心,追問道:“真的?那會不會留疤啊?詩雅她之前在我懷裏都昏迷過去了,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呢?”
張浩然忍不住吐槽道:“所以我剛才出來的時候才顯得很無奈,詩雅她根本就沒昏迷,就是睡著了而已!”
旁邊的女護士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道:“可不是嘛,我還以為是什麼緊急情況呢,又是提前打電話安排人守著,又是冒著暴風雪強行帶人下山,結果就這?鬧呢?”
劉鴻濤聽到這話,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嘴硬道:“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我這不也是關心則亂嗎!”
張浩然連忙出來打圓場,讓女護士將黃詩雅推走。
女護士推著黃詩雅離開後,忍不住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以為被這麼用心對待的人是自己的老婆呢,結果根本沒什麼關係,真是夠離譜的,還什麼關心則亂,人用得著你關心嗎?......”
聽到這裏,我連忙飄到女護士身後,為她的仗義執言豎起了大拇指,說的真好!再多說點!
眼看著黃詩雅被推走,劉鴻濤連忙就想跟過去。
“哎,我說鴻濤,你等等!”張浩然一把拉住了他:“萱萱呢?她不是跟你們一起去爬的雪山嗎,怎麼隻有你們兩個人,我告訴你,她可是......”
劉鴻濤不等張浩然說完,便不耐煩地的甩開了張浩然說道:“哎呀!你管那個女人做什麼?她一個大活人,又不是沒長腿,不會自己下山嗎?別煩我了,我要去看詩雅!”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朝黃詩雅的病房跑去。
好你個劉鴻濤,黃詩雅不是沒事了嗎!你到底憑什麼還這麼著急啊?
我才是你的正派妻子啊,你竟然就這麼把我打發了?
我真想鑽進你的腦子裏,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劉鴻濤來到黃詩雅的病房後,看到黃詩雅此時已經蘇醒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身後的張浩然走進病房,看到劉鴻濤這副樣子,便走道劉鴻濤身旁,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下他的肩膀:“鴻濤啊,既然詩雅沒什麼事了,要我說你是不是應該問問萱萱的情況了?她之前可是在我這裏剛確診了......”
對!我的哮喘病就是在張浩然這裏確診的,隻要他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劉鴻濤,劉鴻濤就能意識到我的問題了!快說啊!
可此時一旁卻響起了黃詩雅柔柔弱弱的聲音:“鴻濤哥哥,我想喝你親手給我熬的粥,就像以前那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