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得知月嫂工資後,臉色頓變,"你嫌棄我是吧?還專門找人來羞辱我?"
她甚至給王建國打電話告狀。
王建國在電話裏嘮叨:"老婆,你就忍忍吧......"
我冷笑一聲,掛斷電話,順手把他的號碼設成拒接。
月嫂來後,趙桂花更是變本加厲。
說月嫂擦地不幹淨,給孩子衝奶粉水溫不對,抱孩子姿勢不對。
甚至汙蔑月嫂偷了她的金戒指。
月嫂委屈得直掉眼淚,堅持說自己不幹了。
我帶哭鬧的孩子已經精疲力盡,直接問趙桂花:"您到底想怎樣?"
她這才說出實話:"你非要請月嫂,不如請我和麗麗。反正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無言以對,突然想起結婚時的種種。
王建國慫恿我偷戶口本私奔,婚後婆婆又說不要彩禮了,因為給我們買房子欠了不少債。現在想來,這些恐怕都是他們的計謀。
晚上,王建國回來對我大發雷霆。我更加生氣,"月嫂一個月才5000,您老人家兩天就花了3000,哪個更劃算?"
趙桂花插嘴:"那是給自家人的,怎麼能跟外人比?"
我冷笑:"王輝也不是我的'自家人'。我給月嫂5000至少得到了服務,給王輝3000連個謝謝都沒有。"
趙桂花立刻坐在地上哭天抹淚,說我不孝。
王建國見狀,指著我鼻子罵道:"李梅,你太自私了!"
我心如死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痛覺轉移能力。
我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失望、憤怒、委屈一股腦兒傳給了王建國。
他突然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和痛苦。
我冷冷地說:"這就是我現在的感受,你能體會到嗎?"
王建國還是不能理解和體會我的感受,就算是我給予了他我的情緒。
我也不對他抱有多大期望。
深秋,我們的老舊小區裏,枯黃的樹葉簌簌落下。
女兒的啼哭聲劃破夜空,我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去哄她。
作為一名小學教師,我本以為自己能夠從容應對育兒挑戰。
然而,產後的壓力如潮水般湧來。
我感到胸悶氣短,情緒低落,甚至對可愛的女兒也提不起興趣。
我拿起床頭的手機,顫抖著手指在百上搜索"產後抑鬱"。
看到症狀描述,我心裏一沉——我可能真的患上了產後抑鬱。
正當我抱著女兒,強忍淚水時,王建國推門而入。
他皺眉看著我,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又哭什麼?你可是個老師,怎麼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我無力辯駁,隻覺得一陣委屈和憤怒湧上心頭。
突然,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湧出,仿佛將我的情緒傳遞了出去。
王建國的表情驟然變化,他捂著胸口,臉上寫滿痛苦和困惑:"我...我怎麼突然覺得這麼難過?"
這時,婆婆趙桂花聞聲趕來,看到我們的樣子,臉上浮現出懷疑的神色。
第二天早晨,我醒來時發現家裏空無一人。
我勉強給自己和女兒弄了點吃的,心裏充滿疑慮。
下午,我剛哄女兒入睡,家門就被粗暴地推開。
王建國和趙桂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許久不見的公公王大山,以及一個穿著中山裝、手持算盤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