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嫁給沈墨寒時,我隻有十六,對於獸人來說剛剛成年。
沈墨寒撿回程琳時她高燒不退,沈墨寒便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三天三夜。
我當然吃醋,少女的心思全在自己丈夫身上,我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沈墨寒。
可他卻處處冷落我,好像程琳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每當我想開口,沈墨寒便不耐煩的皺眉。
“程琳比你小兩歲,讓著她點又何妨,不要斤斤計較黎棠。”
我隻能看著程琳大搖大擺的從我的嫁妝裏挑挑揀揀,我想上前卻被仆人死死按住。
“姐姐,別那麼小氣嘛,又不是什麼珍貴玩意。”
程琳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裏的玉簪,下一秒玉簪掉落摔成兩半。
程琳一臉無辜的輕呼,“哎呀,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說完她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我滿眼通紅卻咬牙忍下,看著角落黑影微動輕輕搖頭。
程琳自覺無趣,翻著白眼離開,她離開前撅著嘴對我說。
“我要是活成你這樣,早一頭撞死了。”
我知道她在諷刺我,可這些日子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聯姻哪有愛可言,我就算和她對上沈墨寒也始終不會站在我這邊,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黑影漸漸現身,“小姐,我可以替你教訓......”
謝允川語氣不忿,氣鼓鼓的樣子著實可愛。
我踮起腳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沒事,不氣不氣,小姐不是好好的嘛。”
謝允川是父親撿來的孤兒,五歲時指給我作暗衛。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他努力訓練發誓將我保護好。
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八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