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後,季時禮先是叫郎中幫陳淑妤診治了一翻,沒什麼大礙後,他又讓下人給她準備了一頓豐盛的晚餐,然後又燒了滿滿了一桶熱水,讓她沐浴。
忙完這一切後,他才想起來,我已經被他關在佛堂整整兩天了。
他站在陳淑妤的院子中,對黎叔說:
“算她命好,既然阿妤已經回來了,我也就不跟她計較這麼多了,你派人送一碗飯給夫人......”
“哎呀~!”
屋裏突然傳來了陳淑妤的尖叫聲。
“阿妤!你怎麼了?”
季時禮慌忙轉身,衝進房中,繞過屏風,來到了陳淑妤麵前。
屏風後麵,陳淑妤正穿著一個肚兜,跌坐在浴桶裏。
“我進浴桶時看見水有些害怕,不小心滑了一下......”
她雙眼通紅,楚楚可憐。
“怎麼會害怕呢?”
“是嫂嫂說站著摘荷花沒事,讓我去摘的。可我一站起身看到水,就頭暈眼花,所以才掉進湖中的......剛才我看到了浴桶中的水,就又頭暈了......”
我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有口難言。
明明是陳淑妤自己要去摘荷花的,她為什麼要說是我慫恿的她?
如果隻是為了讓季時禮厭惡我的話,那她的目的應該達到了。
季時禮聽完她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黎叔!你不用給夫人送飯了,讓她再餓上一天漲漲記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阿妤!”
“這......老爺......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啊......”
黎叔有些於心不忍。
“她吃的比誰都胖,一頓能啃一個豬蹄,能出什麼事?!”
季時禮一臉的不耐煩。
黎叔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歎了口氣,離開了。
成婚之後,季時禮說我太瘦了,抱著硌的慌。
他每日都讓我多吃些肉,他說吃的胖了,才好生兒子。
他說他做夢都想要一個兒子。
為了滿足他的願望,我每日都要逼自己吃原本不愛吃的肥肉。
可現在,在腰肢纖細弱、柳扶風的陳淑妤麵前,他卻又嫌我吃的胖了,吃的多了。
果然,如若是打心裏厭煩一個人的話,就連她呼吸一下,都能挑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