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診腦癌的第一天,我把陪了我七年的婚戒扔進了大海。
結婚七年,周銘還是選擇了他的白月光,放棄了我。
有人嘲笑我,說我是周銘的狗,任由沈嬌嬌和周銘取樂,也毫無怨言。
曾經我總是想著愛能挽回一切,然而現在,我再也沒機會了。
我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孤獨死去。
就在我準備離去的時候,我卻接到了周銘的電話。
“笙笙,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準備了禮物給你,你快過來啊。”
......
“原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我握著病曆單,自言自語。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過過生日了,自從結婚之後,周銘就再也沒給我過過生日。
我以為他早就忘了。
“對啊笙笙,你快點過來吧,大家都等著你呢。”
電話那頭語氣溫和,說出的話語卻不停地催促我。
仔細辨認,還能聽到女人在他身邊輕笑的聲音。
我低頭笑了笑,說:“好。”
我沒想到,生命的最後一個月,我還能過上生日。
即使這個生日聚會,是出軌的老公和他的舊情人給我辦的。
十年前,人人都知道我是周銘的舔狗。
我舔了他三年,把一顆心捧給了他,他才終於同意和我結婚。
結婚之後,他想做事業,我就變賣了嫁妝,全心全意地扶持他的事業,他的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啟動資金都來源於我。
他抱著我,說有我真好,此生絕對不背棄我。
沒想到一年前,他的白月光回國,他卻變了卦。
他說,他並不是真的愛我,跟我在一起隻是可憐我一直愛而不得一時心軟罷了。
相反,他覺得我的追求阻止了他自由戀愛。
於是他用著我們的共同財產,去追逐了屬於他的“自由戀愛”。
白月光家境優渥,為了追求她,一年的時間,給他的白月光送上了五千萬。
而當我想找他要兩百萬治病的時候,隻有冷冰冰的一句:
“沒錢,你不是好好的嗎,能有什麼病。”
我笑了笑,放棄了解釋。
即使,這可能能讓我多活幾年。
我穿戴整齊,來到了周銘給我發的地址。
是一家昂貴酒店內餐廳的高級包廂。
隔著門,酒杯相碰和高談闊論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我推開門,不出意外地看著周銘喝得滿臉通紅,一隻手已經挽上了沈嬌嬌的肩。
空氣中彌漫著沈嬌嬌的香水味,那是知名高奢品牌新出的味道,“忠誠之戀”。
我瞥了圓桌,桌子上隻剩下些殘羹剩菜,角落裏的生日蛋糕已經被吃了大半,剩下的部分變成了不規整的奶油和被戳爛的殘渣。
包廂裏一共六個人,除了周銘和沈嬌嬌,還有四個屬於他們的朋友。
桌麵上攤著一副真心話大冒險的紙牌,周銘的麵前,擺放著“大冒險。”
他們看見我,麵色上齊齊露出尷尬。
周銘看到我,慌了神情:“笙笙,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這隻是一個大冒險,反正今天不是你的生......”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突然頓住了。
他突然反應過來,沈嬌嬌過的是陽曆生日,我向來是過陰曆生日的,今天就是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