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舟哥,真不好意思,讓你受委屈了。可如果不這樣做,你怎麼能看到自己在鳶鳶心裏,到底是處在怎樣一個位置呢?”
鐘祝邊說邊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劃開了綁住我手腕的繩子。
他還體貼地努努嘴,示意了下丟在牆角的衣物。
“真是抱歉,就怕你突然激動,破壞了我們的雅興,隻好委屈你一下了,你能理解的,對吧?畢竟鳶鳶最近那麼忙,還抽空來找我,我得讓她覺得值得啊。”
“哎呀,瞧我這記性,她好像有大半年沒允許你碰她了吧?你能理解什麼啊?哈哈哈......”
我瞪著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麵前長得俊美的男人,我們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
“所以,你設局把我引來,又在我的飲料裏動手腳,把我綁在倉庫,就是要讓我親眼見證你們的現場表演?”
鐘祝不屑地嘖了一聲。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塗?趙鳶早就不在乎你了,沒跟你離婚隻是因為你還有用處。同身為男人,我其實是憐憫你,希望你早點看清,趁早放手。”
我扯了扯嘴角,嘲諷道:
“她不是向你保證過了,公司上市就跟我離婚嗎?你急什麼,這點耐心都沒有?還是說你也害怕,能背叛我的趙鳶,也許哪天也會對你失去興趣?”
鐘祝輕笑了兩聲,緩緩走向我,屈膝蹲下,散漫地盯著我的眼眸:
“哥哥,你錯了。我和你不同,像你這樣淡漠的性格,哪怕貌比潘安,女人也遲早會膩的。但我有無數手段留住喜新厭舊的女人,誰能拒絕花樣百出的新鮮刺激呢?”
說到這裏,他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狠的得意,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充滿挑釁。
“我急,是因為趙鳶——懷孕了!”
“明白了嗎,你這被閹了的太監!”
鐘祝眼裏滿是嘲弄地抓起我的頭發,他低頭掃了一眼我的下體,冷冷地笑了一聲。
“一個男人,如果沒辦法讓老婆懷孕,還算什麼男人?你不過是令人作嘔的人妖,你說你還有什麼用?”
我徹底呆住了,半晌吐不出一個字,全身血液仿佛都湧進了大腦,頭顱裏轟鳴一片,我感到一陣暈眩。
我愛了趙鳶十年,結婚七年,卻沒有孩子。
趙鳶以為是我身體的問題,無法生育。
她曾經不止一次告訴我,她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沒有孩子可以過二人世界。
但真相是,無法讓她懷孕就是我留在這個世界所付出的代價。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是如此狼狽不堪。
“那你又算什麼?一個配種工具嗎?!”
鐘祝冷笑:“趙鳶親口說愛我,你聾了嗎?”
說罷,他猛地甩開我的手,拍拍我的臉頰,笑得無害卻語氣冰涼:“識趣點,許楠舟,體麵地退出不好嗎?”
“被拋棄的那個,才是真正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