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是二次元,但沒那麼招搖。
我爸媽對我的管控十分嚴格,穀子是不讓買的,番劇是不讓看的,漫展是不讓逛的,甚至在大街上見到有人出cos是會指著人家罵傷風敗俗的。
但成績必須是高分的,獎狀必須是必得的,隱私必須是沒有的,對我的教育也必須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
在沒有經濟獨立之前我是什麼穀子周邊也不敢買的。
畢竟我就算點個外賣,考試失利的時候他們也隻會拿著衣架叫喊:
“你吃我的穿我的,所有的都是我們給的,你有什麼資格委屈啊?有本事別再花我們一分錢,衣服還給我們,吃的飯也全都吐出來!”
高二那年我同桌抽穀抽到了複數,送了我一個,我小心翼翼地把它夾在我帶鎖的日記本裏。
可僅僅一周後,我放學剛回家,我媽就發瘋似的衝上來揪住我的頭發,惡狠狠地質問我。
自那以後我更明白,有的父母養育孩子,隻是在投資一張飯票。
於是上完大學我便在外地打拚,通過自己的努力買了一套小房子,過喜歡的日子,除了必要的時候絕不回家。
“還有,你發工資了是吧,錢在你自己手裏你就會亂花,從今天開始,你工資都打到我卡上,媽給你保管著。”
聽到這裏,我的眼神又冷了下去。
這幾年來,家裏給我打電話,不論什麼事,最後都會轉為要錢上。
“好啊,爸媽把你生下來,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上大學,這麼多年的付出就養出了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一開始我正在實習期,沒什麼錢,房租水電衣食住行這些都是花銷,所以委婉表示等轉正後再說錢的事。
卻得到了上麵那樣的回複。
於是自那以後,我就決定把這些年他們在我身上花的錢全還回去後,就跟原生家庭徹底切割。
上一世表妹一家拿了巨額保險賠償後,分給了我爸媽一半,於是他們就心安理得地把冤死的女兒扔到一邊。
“我沒錢。”
我扔出這句話後就掛了電話。
但幺蛾子遠遠沒有結束,我低估了這一群人作妖的能力。
深夜我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不是大姐,你尾款都沒補就把畫師太太拉黑,你什麼意思啊?”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張靜怡幹的好事。
上一世也發生過相同的狀況,隻不過那時候張靜怡已經住進了我家。
“對不起,表姐,我媽不讓我混這些圈子,所以才留的你的電話。求求你別告訴我媽,表姐你就幫我這一次,等我以後把穀子出了回血就一定還給你。”
那時她滿眼含淚可憐巴巴地拽著我的衣角小聲說。
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所以我主動幫她還上了一百出頭的尾款,並警告她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但也正是因為那次的心軟,更讓表妹一家認定了我好欺負,於是變本加厲。
重來一世,我絕對會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好意思啊,你找錯人了。我把單主他媽媽的電話號碼給你,你找她要吧。”
往後的幾天我正常上班,風平浪靜。
直到我在單位門口見到了張靜怡。
她穿著短袖短褲背著個包,露出來的胳膊腿上還帶著淤青,臉頰也是印著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我這才知道小姨接到那通電話了解了前因後果後還能蠻不講理,不僅不承認是張靜怡欠了畫師錢,反而倒打一耙說對麵騙未成年的錢,甚至揚言要報警。
對麵直接被氣笑了,直接在網上發帖子掛人吐槽這奇葩事,卻不曾想張靜怡是個慣犯。
很快對麵就建好了維權群,驚人地發現被騙畫師居然高達十幾位,逃單金額累計近兩千元。
而幾乎同時小姨就報了警,說是要讓這些帶壞未成年小孩的牛鬼蛇神坐牢,卻不知對麵求之不得。
直到到了警局小姨才傻了眼,回家後怒氣衝衝地把張靜怡揍了一頓。
細細查完流水後才發現張靜怡約稿用的居然是姥姥的養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