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寒看著女孩遞過來的啤酒,微微抬眸看向女孩。
時簡將啤酒塞進他的手裏,然後靠著他窩在了沙發上:“啤酒沒事,應該不會醉。”
“醉了也沒事,有我在。”傅聿寒打開啤酒,送到她的手裏,“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任何不開心,都要告訴我。”
她抿了抿紅唇,沉默了半晌,才接過了傅聿寒手中的啤酒,仰頭喝了一口。
從杜康傑劈腿白秋水,再到薑風媚絲毫沒有母女情分的冷漠對待。
心裏一直壓抑的情緒,早已繃不住。
她又喝了一口啤酒,才慢慢的將腦袋抵在了男人的肩膀,低低的開了口:“我很早之前,就和杜康傑認識了,這麼多年了,你說我眼睛怎麼就這麼瞎呢?”
時簡將傅聿寒當成了傾聽者,絮絮叨叨的說著那些,和杜康傑的過往。
“高中的時候他人很好,每天晚上都會默默的在身後護著我回家,那時候......路上黑乎乎的,我心裏別提多害怕了,可是有他在身後跟著,我心裏才有安全感。”
時簡的思緒,已經回到了過去。
也沒發現身邊的傅聿寒,逐漸陰沉下去的臉色。
那雙深邃的眸光泛著寒意,手中的易拉罐因著手指的用力,幾乎癟成一團。
傅聿寒微微側過頭,強壓下胸中的那股悶氣。
難怪......他的女孩會突然和杜康傑在一起。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還真是讓人不爽。
偏生,女孩還在低低的傾訴著:“當時啊,我心裏感動的不得了,才跟他在一起了。剛開始還好好的,後來才發現他居然是個空調,暖的人,不僅僅隻有我一個。”
時簡說到這兒,自嘲的笑了笑,而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啤酒,打了個酒嗝。
“爸爸覺得,和杜康傑這麼談著,時間久了會生變,剛好杜康傑求婚,我就順勢而為,想著結了婚,他心就定了,以後就隻想著我一個了。可領證當天,還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想到領證當天,杜康傑跟白秋水兩人惡心的嘴臉,時簡都覺得來氣。
這麼多年的感情,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哪兒能真的那麼灑脫到半點也不在意?
拉著傅聿寒閃婚,不過是一時衝動,雖然她的確是撿了個大便宜。
說著說著,時簡又靠著傅聿寒的肩膀笑了起來。
傅聿寒深邃的眸間,倒映著的僅有女孩那張故作堅強,笑得勉強的臉龐,眼底掠過心疼。
他伸手將人拉進懷裏,壓低了嗓音:“當著現任的麵兒說前任......簡簡,我該說你是心大呢,還是沒心沒肺?”
連著灌了兩罐啤酒,酒量本就不好的時簡,早已醉眼迷蒙了,壓根就沒聽見傅聿寒說了些什麼。
她突然推開傅聿寒,又拿起了一罐啤酒灌了一口。
“還有我媽!你說......同樣是親生的,怎麼就差別這麼大?薑超是她兒子我就不是她女兒了?居然獅子大開口找杜康傑要一百萬的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