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傅聿寒傾身上前,一下子壁咚了上去。
他垂眸,深幽瞳仁直直的望入時簡的明眸深處,嗓音低啞誘人:“花燭夜,傅太太應該不會留我獨守空房的,對嗎?”
時簡本就通紅的臉頰,更是紅透了,連同纖長白皙的脖頸,都染上了一絲緋紅。
和杜康傑在一起後的尺度,僅限拉拉小手的時簡。
第一次和一個異性,距離這麼近。
男人的話,還那麼讓她害羞。
她羞的連說話都在抖,小手推攘著傅聿寒的胸口:“那個,我還是去......”
“噓。”傅聿寒扣住時簡的纖腰,將人打橫抱起,“好了,不逗你了。”
時簡還有些怕。
然後,就看到傅聿寒從櫃子裏拿出了另一床被子鋪在床上。
時簡看著床上擺放著的兩套大紅色被子,神色古怪的看向傅聿寒。
男人俊臉微垮,眼眸哀怨:“簡簡,難道你連同床都不願意嗎?”
“我......”時簡小手攥緊,緊張的一逼。
“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男人抿著殷紅薄唇,語氣更弱了幾分。
時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男人耷拉下腦袋,低低的說:“那好,我睡......”
“不......我不是是這個意思!我願意的!”時簡見不得男人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大型忠犬的模樣。
而且,這是他的家。
但,這下意識的回答。
反而有種......好像急不可耐的感覺。
時簡剛褪色的俏臉,再一次紅了起來:“我、我隻是......”
她結巴了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
視線,往那兩床大紅被子看了眼,還是戲水鴛鴦的那種,終於找到借口,幹咳了一聲:“你的品味挺特別的。”
傅聿寒:“......??”
他循著時簡目光,看過去,然後一本正經的解釋:“今晚,是我們的花燭夜。”
所以,鴛鴦戲水大紅被,沒毛病!
時簡小腦袋都快垂到了膝蓋裏。
傅聿寒低低的輕笑了聲,微微俯身,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小腦袋。
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她的頭頂。
男人磁性低啞的嗓音,清潤溫和:“你先去洗簌,我去拿外賣。”-
直至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時簡才抬起熏紅的俏臉。
她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滿腹糾結的盯著那兩床鴛鴦被子。
最後,還是認命地走進了洗漱間中-
剛走到大廳的傅聿寒,臉上溫潤的笑容瞬間收斂。
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背靠牆而立。
一隻修長筆直的長腿,微微曲起。
站姿慵懶隨意,讓他整個人,冷峻之下,平添了幾分慵懶邪佞的味道。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嗓音低沉,“薑超不用留了,送警局......教他做人。”
“另外,杜家那邊直接收盤撤回,明天,我不想看到杜家的存在。”
“至於薑女士,送進去......陪陪他兒子。”
三句話落。
傅聿寒掛斷電話,徑直走向冰箱,從中拿出了一瓶紅酒,倒在兩個杯子中。
男人狹長漆黑的眸子,睨了眼緊閉的臥室房門,修長手指,掐著酒杯,看著杯中仿佛渡光的紅色液體,深邃眼眸深處,一片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