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忍過、讓過,可不代表她懦弱無能。
薑風媚被時簡一樁樁的事情,說的惱羞成怒:“時簡,你來真的?”
“您覺得呢?”時簡垂眸,看著自己和傅聿寒十指交握的手。
溫厚的溫暖,給予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原以為,說出這些話,她會很艱難。
可因為有他在身邊,心卻異樣的平靜。
她紅唇彎了彎,握緊了傅聿寒的手,與他相視一笑。
而後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薑風媚看著時簡決絕離去的身影,還想追上去。
恰時一通電話打來。
她一看,是杜康傑的母親。
她卑躬屈膝地接起電話,與狗腿子無差。
涼風徐徐吹過。
兩人走了數十分鐘,停在了一處公寓下。
時簡垂喪著頭,情緒懨懨。
傅聿寒靜默陪伴了許久,看著微風浮動起女孩細碎的劉海,露出那雙泛紅卻倔強隱忍的明眸。
他輕歎一聲,將人抱進了懷裏,寬厚溫暖的大掌輕輕的撫著女孩纖瘦的背,溫聲道:“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不需要那麼堅強。”
時簡的心,在這一瞬,柔軟下來。
她將臉埋入了傅聿寒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結實的腰,啞聲低泣說出了,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的、內心埋藏多年的委屈。
“小時候我氣過我爸爸,讓我成為沒有媽媽地孩子,可後來我發現,我是沒有爸爸的人。”
“我、我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就連我哥也不是他的種。”
傅聿寒看著懷中哭成了貓兒的女孩,心裏疼的厲害。
他知道......
女孩的所有,他都知道......
傅聿寒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但那時時簡正在和杜康傑交往,他氣的沒了理智。
發了狠的設下這圈套,隻為了騙她......回家。
回,屬於他們兩人的家。
他的女孩,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邊有條餓狼。
從初中一直盯著她到大學。
等待十年,就為了在果實最誘人時,將她摘下,拆入腹中。
傅聿寒眸子暗了暗,微微俯身,一吻落在了時簡的發梢上。
“現在,你有我了。”他的口吻清潤,溫柔的如同羽毛輕輕落在她的心弦。
男人手上的力道大力了幾分,將她整個人都擁入懷中。
鬆木的清香,與那種讓人清清潤潤,忍不住放鬆身心的安全感,讓時簡沉淪。
半響,她麵頰微紅,清醒過來。
小小的手,抵在男人的胸前,從他懷中退出。
女孩朝著他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小腦袋,眼眶依舊泛著紅,小著嗓音,帶著女孩特有的幾分軟糯:“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會,這也是我的家事。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傅聿寒眯了眯深邃黑眸,黑框眼鏡下,遮掩住了曆經閱曆,商場殺伐洗禮的晦暗光芒。
他溫柔的揉了揉時簡的小腦袋,眉眼溫潤如畫,清潤的嗓音,醇厚溫柔:“答應我,以後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們一起扛,好嗎?”
“到時候,你可別嫌我事多......”時簡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打趣的笑了笑,同時斂下了其他情緒。
傅聿寒薄唇勾了勾,知道女孩現在還沒有安全感。
他不著急。
他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