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結束工作,一輛亮紅色法拉利停在了門口。
是難得出現的季鶴言。
他身著得體的西裝,手工皮鞋閃耀著低調的光澤,整個人散發著令人炫目的魅力。
公司的女生頻頻回頭看他。
他低頭擺弄著最新款手機,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曾幾何時,我也會為他的出現而心跳加速,暗自得意他是我的完美男友。
而此刻,我隻想快步離開,回到自己的家。
我緊了緊手中的包,正要向地鐵站走去,季鶴言卻一眼鎖定了我。
他三兩步攔在我麵前,神色如常。
"嵐嵐今晚話劇首映,你跟我一起去吧,她說好久沒見都想你了。"
我頓了一下,勉強點頭。
他難得體貼地為我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我卻直接坐進了後座。
隻因為,副駕駛上被人用馬克筆寫著"白嵐專屬"。
季鶴言的手尷尬地收了回去,一路沉默。
抵達劇院時,VIP休息室裏已經熱鬧非凡。
被眾星捧月的白嵐宛如一位真正的舞台女王,光彩照人。
她的目光在我和季鶴言之間掃過,眼神瞬間變得鋒利。
"抱歉,我和小玫來晚了。"季鶴言微笑著說。
他一眼就看到白嵐身邊的空位,立刻鬆開我的手坐了過去。
我則悄無聲息地退到了角落。
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們都是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季鶴言和白嵐是其中的佼佼者。
顯然,他們認為我這個外來者配不上季鶴言,巴不得他倆能修成正果。
曾經,我感受到他們的排斥時,還以為是自己不夠好,絞盡腦汁地討好他們。
直到有一天,我在垃圾桶裏發現了我送給他們的禮物,我才明白有些惡意是無解的。
那時的我太在乎季鶴言,太想融入他的圈子,現在想來真是愚蠢至極。
我沉默地坐在角落,季鶴言卻察覺到了我的異常,皺眉道。
"小玫,你坐那麼遠做什麼?過來坐。"
多麼可笑啊,他和心愛的白月光挨得那麼近,卻要我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樣湊過去。
見我不作聲,季鶴言的臉色沉了下來,想起我昨天的態度,更加惱火。
"你又在鬧脾氣了是嗎?隨你便吧!"
話音剛落,他轉向白嵐時的眼神又變得柔情似水。
他優雅地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紅絲絨的小盒子,緩緩打開。
太像了,和我昨天要送給季鶴言的那枚胸針。
在休息室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寶石折射出奪目的光芒,與昨日那枚暗淡無光的胸針判若兩物。
我心頭一震,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呼吸變得困難......
眾人被這枚精美的玫瑰胸針所折服,紛紛慫恿他為白嵐佩戴。
季鶴言小心翼翼地將胸針別在白嵐精致的禮服上,仿佛在嗬護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一陣驚歎聲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這也太浪漫了吧!天才珠寶設計師將自己最珍貴的作品獻給了舞台上最燦爛的玫瑰!"
"天呐...好浪漫,簡直羨慕得要命!"
"昨天讓整個世界為之綻放的玫瑰,今天又將自己珍藏的璀璨玫瑰送給她,我要被甜死了!"
他們絲毫不在意我的存在,肆無忌憚地暢想著。
突然有人驚呼一聲。
"等等,這個胸針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季鶴言微微揚起下巴。
"不可能,這是我的限量設計,全球僅此一枚。"
"我確實在哪裏看到過...我想起來了,是在前天的朋友圈..."
"是沈玫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