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是我男友,卻在一次失憶後把我徹底忘記。
為了讓他重新喜歡上我,我從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變成了他百依百順的舔狗,可他對我依舊忽冷忽熱。
直到我撞破他和白月光的談話。
「京都太女也不過如此,為讓我恢複記憶喜歡她甘願當我的舔狗,瑩瑩,等我們榨幹她的價值,就辦一場盛世婚禮。」
我沒了繼續追逐的勇氣,在最後的時間裏等待死亡。
當我癌症晚期躺在病床上時,顧燃卻恢複記憶了。
可惜為時已晚。
他絕望地抱著我的屍體,「我重新喜歡上你了,你快活過來啊!」
......
顧燃是圈內有名的深情公子,獨愛郭瑩瑩一人,甚至在郭瑩瑩出國後還找了個替身,也就是我,來懷念她。
顧燃真的很愛白月光,愛到每次找我聊天都是因為她。
「瑩瑩卡裏的錢快花光了,你再給她打一千萬進去。」
「你這是什麼表情?要不是因為你有錢,你以為你這水桶腰黃臉婆,我會和你談戀愛?」
他挑剔的眼神自上而下打量我的身材,發出不屑地冷哼。
我無言地垂眸看了看腰上,天天練瑜伽跑步,捏一捏隻有一點薄薄的贅肉,就連臉上都是經過美容院的定期保養。
我有這麼一無是處嗎?
日複一日的否定讓我心裏的自卑越發濃烈,甚至有些自厭。
他接了個電話轉身要走,我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
「還有事?」他嗓音淡淡,眼中帶著高高在上的傲然。
我張口,想問他曾經和我在一起時說的話還當不當真。
他手機裏卻傳來嬌媚地女聲,「喂?喂?你還來不來啊,房我都開好了!」
我心中防線轟然倒塌,眼睛紅得發紫,「顧燃!你和我還沒分手呢!」
顧燃輕描淡寫地抽回手,「和瑩瑩舉辦個商務酒會而已,你急什麼。」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顧燃。」
為了讓他恢複記憶,想起曾經和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將自己的尊嚴奉上去被他踐踏,日複一日地告訴他我們的曾經,把自己變成了最討厭的模樣,他卻依舊對我疏離厭惡。
滿腔真心捂了這麼久,冰山都能捂化了,顧燃卻依舊不冷不熱。
他沒說話,隻柔聲哄著那邊,掛了電話後,臉色驟然一冷。
「都齊靈,我話說得還不明白嗎?你隻是一個替身!」
「最初的告白是我騙了你沒錯,但你付出是自願的,沒人逼你,你也用不著這副被負了心的樣子。」
「是你和狗一樣追著我不放,我隻是施舍你了個名分,懂嗎!」
他這麼口不擇言的情況下,就是他生氣到了極點。
我沉默地看著他,突兀冷笑一聲,「是,我舔狗,但不是你一直給我希望的嗎?」
在我每次要放棄時就一副想起了一些記憶的樣子,一邊甜言蜜語地說要學著愛我,一邊說對不起他也不想這樣對我的。
顧燃雲淡風輕地看我一眼,冷漠地決定了我們之間的結局,「好啊,都齊靈,那我們就分手。」
他轉身離開,毫不猶豫奔赴白月光的約會。
房間裏陷入寂靜,直到一個電話響起,「您好,都女士,您預訂的鮮花和蛋糕都到了,您方便出來拿一下嗎?」
我苦澀一笑,看著手上的蛋糕和鮮花,隻覺得無比諷刺。
多可笑啊,郭瑩瑩一個電話就把他叫去酒店,他卻絲毫沒想起來今天是我的生日,更是我們加上沒失憶前在一起的五周年紀念日。
也許是他從沒在乎過我,就沒記住吧。
我垂眸,看著手裏的東西下定決心。
最後一次,如果再碰壁我就徹底死心。
從朋友圈看見了他們約會的酒店,我抱著花和蛋糕打車過去,又問了前台。
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了那個房間號,門虛虛掩著並沒有關實。
我伸手搭在門把手上,卻見裏麵傳來顧燃和郭瑩瑩的談話。
「放心吧瑩瑩,都齊靈為了讓我恢複記憶,隻會毫無底線地舔著我,就她還京都太女?隻是一隻對我搖尾乞憐的狗!」
「等我把她的價值榨幹,我們就舉辦一場舉世無雙的婚禮!」
原來這一切他都知道?
我踉蹌了一下,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那我的堅持又算什麼呢?就算想起曾經他沒失憶前對我的體貼溫暖,好像也支持不了我繼續走下去了。
原來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守著溫床舊夢。
手上的東西摔在地上,我徹底失去了追逐的勇氣,渾渾噩噩地走出酒店。
我沉默許久,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我聽你們的,放棄讓顧燃恢複記憶了。」
母親的聲音帶著心疼,又隱隱有些欣慰,「你想明白了,想明白了就好......囡囡,他要是真的愛你,願意恢複記憶早恢複了,又怎麼可能作踐你整整一年?回來治療吧,總能緩和一些痛苦。」
從我確診癌症到顧燃失憶不過相差半年,父母帶我四處尋醫,可現在的技術要治療癌症可能性幾乎為零。
失憶後的顧燃對我十分厭煩,與曾經體貼入微的樣子極致反差,我就越發想念沒失憶的他。
時日無多,我最後的願望就成了讓顧燃恢複記憶,見到記憶裏熟悉的男友。
......
其實為了一個人喪失自我挺沒意思的。
在原來,我有愛我的家人,朋友。
想了想,我為了記憶裏的顧燃而和他們漸行漸遠,實在沒必要。
想通之後心裏通暢許多,我停了給郭瑩瑩和顧燃開的卡,那時的他們還在酒店甜甜蜜蜜。
接我回家的親哥滿臉懷疑地打量我許久:「這次是真的決定放棄了?不是為了他回來求家裏給資源?」
「真的。」我看開了。
從他愛上別人,決定利用我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我記憶裏的人了。
「要告訴他你生病的事嗎?」
我認真思考了好久,淺淺笑了。
「不用了。」
就算我真的死了,他也沒有來悼念我的屍體的資格了。
分手的第一周,病狀已經掩飾不住,為了不讓家裏人擔憂,我總偷偷將到喉嚨口的鮮血重新咽下,直到都去工作了才跑到衛生間吐出。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嚴重的咳血,我下意識喊顧燃:「阿燃,幫我拿一下紙巾。」
以往待在他身邊時,隻有在這些小事上對我的順從最像沒失憶前的顧燃,我早就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
等不到回應時,我才想起自己早已經和他分手。
都說得不到的總是最想念的,我發現我好像還是放不下曾經的顧燃,可要繼續追逐卻也累了。
「她曾經救過我媽的命,看在我媽的份上,我也得好好對她。」
「而且她是我的初戀,現在還家裏遭了變故,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我也不能棄她於不顧,你大度一點。」
我當時愣愣地看著他,「所以你和我分手,給她舉辦酒席,說她才是你女朋友,而我隻是一個替身小三?」
他淺色的眸子微垂,長長的睫毛掩飾了眼中神色。
「她還是個孩子,齊靈,你讓讓她。」
是啊,一個年級比我還大一歲的孩子。
曾幾何時,在他沒失憶前也總寵著我,說我還是個孩子,不讓我幹太多重活。
他說:「我們靈靈還小,還是個孩子呢,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
原來被愛的人不管多大都是孩子,而我隻是恰巧沒得到他的愛而已。
我心冷了,平靜地看著顧燃。
「好啊,我們分手,分手後,我就徹底放棄你了。」
他愣了幾秒,緊緊握著我的手腕,牽起嘴角笑道:「齊靈,你在開什麼玩笑?」
「離開了我還有誰要你?」
「靈靈,乖,別鬧了,你和家裏鬧得這麼狠,現在除了我,你哪還有別的親人?」
他抓著我的力度很大,生病後的身體很是脆弱,即刻就起了紅色的痕跡,疼得我眼眶泛淚:「鬆手,顧燃,你抓疼我了!」
他不鬆手,反而緊緊把我抱在了懷裏,另一隻手輕柔地拍打我的背部。
「靈靈別哭,我心疼。」
「你才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麼會真的不要你呢?我隻是幫襯一下郭瑩瑩,替天上的母親報恩......」
他眼中滿是心疼,手足無措地低聲哄我。
他說母親一個人將他拉扯大,一生都花費在她身上,說母親的救命恩人就是他的恩人。
他說,就算郭瑩瑩是他的初戀,現在也隻是初戀而已,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我信了,畢竟她家裏條件確實不好,畢竟是顧燃母親的恩人,我又往送她的卡裏打了一筆錢,好讓她度過難關。
我哥說顧燃隻是單純想幫他的好妹妹找我要好處,是在利用我,我懷疑,但還是沒信。
也許......他恢複記憶了呢?
我抱著這樣的猜想,堅持了下去,直到我帶著新開的卡去他家給他,看見了落地窗前擁吻的兩人。
郭瑩瑩半靠在窗前的欄杆上,屋內開著暖燈,好不溫馨。
他摟著郭瑩瑩的腦袋,低頭與她接吻。
我想轉身,想逃避這一幕真相,想自欺欺人。
可雙腳就像被死死黏在了地麵,動彈不得。
我仰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看著他與人接完吻,嘴角含笑地伸出修長的十指撫摸郭瑩瑩的頭發,「乖,別生氣了,等會給你做鍋包肉吃。」
她嬌嗔了一句,腦袋埋進了顧燃懷裏,一副嬌羞模樣,肩帶微垂,被摟著走離了落地窗。
後麵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這一切多麼熟悉,曾經他不就是這麼對待我的麼?隻是懷裏的人換了對象。
他要報答郭瑩瑩,才對她百般縱容。
那一刻我腦子裏閃過了許多曾經不敢細探的回憶,細思極恐,帶來的是一陣厭惡和反胃。
他對郭瑩瑩,真的隻有憐憫和報答嗎?
是了,從一開始我就是錯的,他裝作恢複了記憶的樣子,憑著我對她的愛為所欲為。
之所以提出分手,是已經確定我不會離開他了吧。
才會如此無所畏懼地奔跑向另一個女孩。
那天晚上我站了許久才想明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
我把手裏的卡扔進了垃圾桶,連帶著對他的執念一起。
剛咳血完漱了口,床頭的電話就嗡嗡響起,是顧燃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他有些煩躁地聲音傳了出來,「你他媽停我和瑩瑩的卡幹什麼?快恢複,我還等著付錢呢。」
我恍惚了一下,之前的習慣讓我下意識順著他說話:「我剛咳完血,你等一下......」
話說出口才想起來現在早已經和他沒關係了。
那邊的顧燃就嗤笑一聲,譏諷道:「都齊靈,為了找借口讓我回來你還真是無所不用,連咳血這麼離譜的借口也敢用。」
「就你那健壯如牛的身體,力氣大得能扛豬,還咳血?你當我瞎嗎?」
「你都快30了,騙人也找個像樣的借口吧,別鬧了,快把我們的卡恢複正常,服務員還等著刷卡付錢呢。」
我真是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都怪我以前瞎了眼。
「供你們吃穿用度這麼久,花我的卡怎麼沒見你們叫我一聲媽呢?和我分手了還想刷我的卡養女人,顧燃,你要不要臉。」
真惡心,我覺得我心目中的顧燃被現在的他一步步毀掉了。
算了,無所謂了。
我已經都不在乎。
第二次和顧燃再聯係的時候,我和他鬧得更大了。
在家躺的快要發黴,我承受不住爸媽要我出來散散步走走的念經,決定出門去隔壁街找閨蜜玩。
去閨蜜家得走過一條街,再穿過那片馬路,卻在馬路口出了意外。
斑馬線上是紅燈,五六歲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跟在往前跑去,後麵的母親漫不經心地玩著手機。
彎道的車措不及防闖入,我來不及多想,快步跑著抱起孩子往旁邊摔,身體由於力道太大在地上拖了長長的痕跡,後背和luo露在外的側手臂磨破皮,露出的嫩.肉沾滿汙沙。
火辣辣的一片,我感覺自己半個人都成了血包,不斷往外滲血。
肇事司機車都沒停,提了油門就飛馳離開,透過窗戶,我眼尖地看見了駕駛座上熟悉的身影。
肇事司機竟然就是郭瑩瑩!
懷裏的孩子懵然蜷縮著,直到被媽媽抱起才哇的哭出來。
我粗略看了一眼,才呼出一口氣,還好護得全麵,孩子並沒有什麼傷害。
回憶起剛剛看見坐在駕駛座的郭瑩瑩,我心裏忍不住掀起一股惡意,好奇起了顧燃知道他心中的純潔白月光肇事逃脫時會是什麼表情。
孩子哭著尖叫:「姐姐,姐姐受傷了!」
孩子的母親和周圍的人一起圍著我,看著我磨破半麵皮的身子手足無措。
他媽媽愧然地看著我,一臉自責,「都怪我走路看手機,沒把兒子拉好,不然可能就沒這回事了。」
「你救了我的孩子,是我們家的恩人啊!」
她說著兩膝一彎就要跪下,我急忙擺手,就聽熱心路人勸道。
「這事先不談,把姑娘送去醫院才是要事啊,肉都磨出來了,看著都疼!」
「對啊,這麼精致漂亮一個姑娘,要是身上留了疤得多難過啊?」
「肇事司機必須捉到,報警!必須查監控!今天是我們命大,要是不抓到,誰能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出像今天一樣的事來?」
從追著顧燃跑開始,我就天天受他冷嘲熱諷地打擊,哪還聽過這麼多誇讚的好話。
我被大家的好意驚得臉紅,呲牙咧嘴地和他們說我沒事,卻擋不住大家的熱情,被送到了醫院檢查。
我無奈地將我差點出車禍的事情告訴閨蜜,她急忙給我發了消息。
【我現在就過去,你別亂動,聽醫生的話好好治療。】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排在我前麵的病人正是顧燃。
他捂著手臂,掌心和背麵一大片全是恐怖地紅色水泡,醫生有些疑惑的問他:「這些都是燙傷,是被開水淋了嗎?」
他尷尬地點頭,窘迫道:「第一次下廚沒掌握好分寸,蛋殼掉進了沸水裏,下意識就伸手去撈......」
話沒說完,醫院的門就被人撞開,孩子媽媽護著我焦急地往裏麵走,一邊大喊。
「醫生!醫生!快來看一下這姑娘,她半個身子都被磨破皮了,肉一直往外滲血!」
顧燃看到我時麵色一僵,眼神落到我左邊的傷口時又有些心疼。
「你這傷怎麼受的?」
「這麼嚴重,是怎麼受傷的?」
他的聲音和醫生的詢問重疊在一起,我看了他一眼,移開視線,還沒開口孩子媽媽就回答道:「小姑娘剛剛救我孩子出了車禍,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內傷,醫生,你快查查。」
我被半推著去做了全身檢查,結果出來後,顯示我隻是受了外傷,內裏一切健康。
外傷也隻是看起來嚴重,磨破皮帶的臟汙經過處理上藥很快就會好,不會留疤。
醫生進去拿其他結果,辦公室裏就剩下了我和顧燃兩人,他盯著我,眼中的擔憂變成了冷然。
「今天也是你花錢找人排的一出戲麼?」
他看著醫生桌子上屬於我的報告單,突然笑出了聲,抬頭看我的眼神銳利而冷漠。
「都齊靈,你還真是肆意妄為啊,連醫院裏的醫生都敢收買,就為了讓我擔心你?找那一群人陪你演戲花了多少錢?」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狠心程度,摔傷自己來達到目的,從我早上約號到現在就診也就半天時間,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我冷笑,另一隻沒受傷的手不停往傷口處扇風,「臆想症犯了?我用得著拿孩子的命來讓你心疼?」
「知道我為什麼出車禍嗎?顧燃,你的新女朋友撞的,她肇事逃逸,被監控拍下來了。她郭瑩瑩,攤、上、事、了!」
他頭也不抬。
「不可能!就算你肇事逃逸都不可能會是瑩瑩!」
不假思索地話出口時我們都愣了一下,他仿佛是終於意識到了,在我麵前再也裝不出信任我的假麵。
也意識到了,他對郭瑩瑩的在意無法掩飾。
我笑了笑:「所以在你心裏,我就是那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嗎?」
他眼中劃過一絲不自然,麵色陡然柔和下來,張口又要說什麼甜言蜜語,卻被兜裏的電話打斷。
「瑩瑩別怕,我現在過來找你,等我。」
他輕柔地哄著電話裏的人,掛斷電話後看著我,欲言又止,「你好自為之。」
他剛走不久,閨蜜就氣衝衝地進來,看見我身上的傷口猛地驚呼一聲,嘴上不停地咒罵。
「晦氣玩意,剛剛在走廊遇見顧燃之後我就說晦氣了!他有沒有纏著你說什麼事啊?郭瑩瑩也是個晦氣玩意,他們倆就是晦氣夫妻!」
「本來你就生病了,現在還受了這麼大的傷,痛不在他們身上就隻知道站著說風涼話!」
我搖搖頭,低聲安撫暴跳如雷的閨蜜。
好一會才把她安撫下來,身上的傷口原本經過處理就已經停了血,但現在不知為何又往外滲血,一粒粒血珠沾在肌膚上,連帶著一些陳年疤痕都充血了,好不恐怖。
想起逃逸的郭瑩瑩,我有些恍惚地開口,「她早上從路口跑了,有監控在,她會被抓嗎?」
閨蜜愣了一下,才明白我在說誰,點了點頭,篤定道:「會!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是誰,犯了法就必定被抓!」
就算是逃,她也會把郭瑩瑩抓回來伏法。
那個醫生去拿報告拿了好久,回來的時候臉上帶了幾分沉重。
他將報告遞給我,長歎了口氣。
「剛剛檢查的淺沒檢查出來,報告有誤差,這一份才是正確的。對於自己身體的潰敗,你應該有幾分了解吧?」
我點點頭,身側的閨蜜麵上帶了幾分不忍。
「國內現在的技術還無法攻克癌症,隻能緩解,去國外也許有一線生機。但你的身體已經到了晚期,免疫機製破損,本不能再受傷的,否則摔傷後血很難止住。
「如果再過十年,或許我國就能攻克癌症,可惜......按時間算,你應該就剩不到三天時間了,在最後的時間裏,爭取不留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