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因為這一個小插曲,朋友們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我實在是沒有心思繼續招待他們,隻好道歉,草草的結束宴會。
獨自一個人在家後,我迫切的給溫姝羽打電話,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溫姝羽的閨蜜叫蔣青青,兩人經常約著一起,她的家庭住址我也知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我給蔣青青打了一個電話,幾乎是過了很久才被人接聽。
“沈哥,怎麼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
我語氣平靜:“姝羽說你生病了就來照顧你,我給她打電話沒人接,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打電話問問。”
電話那頭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語氣裏帶著一絲恍惚:
“是,是啊,多謝沈哥關心,姝羽估計是手機沒電了才沒接到。你也知道的,我一個人去醫院不方便,所以隻能麻煩沈哥把姝羽借給我一晚上啦!”
“她這兩天在醫院陪我,等我的病好一些了就立馬讓姝羽回家。”
我沒有說話,隻是站在樓下看著亮著燈的那扇窗戶。
原來有些謊言根本就不需要怎麼查證,就會輕易而易舉的敗露。
不想再繼續糾纏,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青青像是怕我不信,還一連給我發了好幾張兩人在一起的合照。
可我一眼就看了出來,照片都有p過的痕跡。
她拿著她們以前的合照來糊弄我。
我獨自一人回到家。
溫姝羽回家已經是兩天後了。
她一進門就一路小跑的朝我走來,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慕塵,我回來啦,醫院的空氣可實在是太難聞了,還是家裏待著舒服。”
我聽著這句話麵無表情。
如果不是那天我去蔣青青的樓下求證,怕是到現在我都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等溫姝羽靠近後,我清楚的聞到了她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男士香水味。
可我從來都沒有噴香水的習慣。
有些東西不言而喻。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抽出被她抱住的胳膊。
溫姝羽被我的這個舉動給弄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卻依舊與其平和:
“慕塵,你怎麼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該不會是在吃青青的醋吧?就因為我沒有陪你過生日去照顧她了?好了,這不是因為她生病我走不開嘛!周末我單獨陪你補過一個生日,可以吧?”
說實話,溫姝羽願意這樣哄我的次數真的是少之又少。
因為我們是相親認識的,結婚以後也一直保持著相敬如賓的狀態。
要是換做以前,她這個樣子我一定會很高興。
以為她終於願意敞開心扉接納我了。
可是現在,我卻始終不為所動。
我一再冷漠的樣子讓溫姝羽也覺得有些委屈。
她站在一旁委屈的撇嘴,看著我:
“慕塵,我承認生日那天我是不應該丟下你,但是青青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她就我這一個朋友,生病了我總不能不管吧?”
“我都在外麵勞累兩天了,你都不說關心關心我。”
溫姝羽說的頭頭是道,好像無理取鬧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我隻覺得可笑。
到了這種地步,她的嘴裏依舊是一句實話,也沒有。
我忍著心中的苦澀抬頭看著她,溫姝羽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一樣,隻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澡了。”就轉身回了臥室。
這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年。
這段感情似乎變得岌岌可危。
亦或者說,走進溫姝羽心裏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