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我眼睛酸澀,看向她的時候隻覺得陌生。
她竟是這樣恨我。
連帶著恨起了女兒。
“還不報警?”
她像是催促一般,向身後的護士說了聲。
眼神犀利冷漠看著我。
我知道,她又在等我妥協了。
她就是喜歡看我無計可施的狼狽模樣,就是喜歡通過傷害我來給她的宋嘉文謀求安慰。
在她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我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我想,這次女兒的命比尊嚴重要。
“撲通”一聲,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跪了下來。
曾經我是受人敬仰受人愛戴的大學教授。
那時候尊嚴在我麵前無比重要。
可現在就算是被她放在腳底踐踏,隻要她能放過我,我都能感恩戴德。
誰叫被愛的不是我,可受製於人的又是我呢?
錯的是我,承受病痛折磨的不應該是女兒。
“我給你跪下了,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精神病!”
旋即,在她臉上蔓延開來戲謔玩弄的神情。
就當我以為她要放過我的時候,她輕飄飄說了一句。
“瞧,他開始說瘋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