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猶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西漢劉向如是說讀書。
我覺得他是個藥簍子。吃藥不少,有經驗。劉是古人,古代書少,沒現在書多。有好事者統計過,“四書五經”全部經典著作加在一起,也沒現代一本長篇小說《青春之歌》的字數多。我平時也常見作者簡介上,最後多有一句“創作發表作品一百多萬字”。
如果一個女人說話頻率之高可抵三百隻鴨子的話,現在一個作家寫的字數之多可頂六十個老子、五十個莊子、三個墨子、一個孫子。
古人學富五車,仔細算“學富”就不太多,書上的字是一一刻在竹簡上,若是燉肉的話,一卷竹簡燒不熟一個豬頭。
我們現在讀書多,吃藥更多。我不管別人,反正我是吃錯藥了。
許多有話語權者經常指導大家如此吃藥,自己不是李時珍,隻是李時珍藥箋邊上一過客,是要煮的那個豬頭。
“風吹哪頁讀哪頁”是我理想的讀書態度。躺著讀書,看上麵搖晃的木瓜。我二大爺說,是藥三分毒;我說,是藥也能吃飽肚子。
2022年5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