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我爹都在悄沒聲地進行著。照樣是扛著鐵鍬上山，讓我和小豆掂著桶。我爹好像在製造一個什麼神秘的武器。
別人就問：“老趙，怎麼你們爺仨一個勁地栽樹？要把山栽滿嗎？”
爹在撒謊著：“還得鋤苗呢。”
爹像冬天一個人攏著唯一的一個火爐，隻允許自己一個人烤，其他人不得插手。
爹挖石膽時的形象像一個餓了幾天忽然見到鮮草的老牛，屁股撅得比頭還高，彎著腰，在石坑裏哼哧哼哧地。
我說：“爹，咱可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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