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校花的第三年,我灑脫的放棄了,跟一直追在我身後的傅初雪結了婚。
五年婚姻,我為她掏心掏肺,她卻開始夜不歸宿,直到我在她的電腦裏發現一段視頻。
“我根本不愛江黎,追他不過是為了證明校花再漂亮也搶不過我,嫁他更是因為我愛的人已經死了,嫁給誰都一樣。”
原來她早就心有所屬,後來她愛的人回來了,我主動提出離婚,傅初雪卻不願意了。
再後來我漸漸忘了她,傅初雪哭著跟我說我是她的丈夫,曾經最愛她的那個人。
我搖頭,“我記得我愛的那個人不是你。”
.........
淩晨三點,我蜷在沙發上已經等了五個小時,手裏的確診報告也被揉皺的不成樣子。
醫生說我得了腦癌,還有三個月可活。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從未在我麵前出現過的溫柔嗓音一點點傳進耳朵裏。
“乖一點,我就回來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你先睡,我跟他講清楚就回去陪你。”
我知道她在給誰打電話,林宇,剛畢業的大學生,她的助理,宴會上被她一眼看中。
因為他長了一張和那人相似的臉。
“你又想幹什麼?一天打了二十個電話,不嫌煩?”傅初雪不耐煩的看著我。
“我病了。”
“感冒了?發燒?還是頭疼?用這樣的手段叫我回來,你不膩我都膩了。”傅初雪冷笑一聲又往外走,“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傅初雪向來對我沒什麼耐心,可是剛結婚的第一年不是這樣的。
她會敏銳的察覺我的情緒,隻要我有一點點不高興就會想盡辦法哄我,哪怕我隻是受了一點小傷她都會自責的淚流滿麵。
後來她就變了,慢慢的開始不回家,對我也不再關心,甚至連跟我講話都變得不耐煩。
我一直以為是她工作壓力大。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真正原因。
“我看了你的電腦。”我嗓音艱澀。
如果不是我今天忘記帶電腦借她的用了一下,我恐怕一輩子的都要蒙在鼓裏。
她腳步停住,臉色難看的轉頭看我,似被戳中了什麼道不明的心思,罕見沉默。
“為什麼是我?”
傅初雪的話如魔咒一般猶在耳際。
“我根本不愛江黎,追他不過是為了證明校花再漂亮也搶不過我,嫁他更是因為我愛的人已經死了,嫁給誰都一樣。”
我垂在身側的手顫抖不止,頭疼欲裂,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憤怒和痛苦。
“所以為什麼是我呢?不愛我又為什麼要嫁給我?五年,整整五年,你冷落我,無視我,我內耗了五年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夠好,現在我明白了。”
我笑著笑著眼淚落下來。
“是人不對,是你不愛我,所以我做再多都沒用,可是傅初雪,我是一個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會痛啊!”
一個個等她回來難眠的日夜,一個個看著她和旁人曖昧卻要騙我逢場作戲的畫麵。
如今都成了最尖銳的刀,將我們這五年的幸福和平擊碎的絲毫不剩。
傅初雪沉默了許久,走過來拿紙巾給我擦眼淚,語氣罕見溫和。
“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他早就死了,你又何必非要跟個死人計較?我們過我們的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不好嗎?”
“你真的能忘得了他嗎?”
“能。”
她斬釘截鐵的話讓我覺得更諷刺。
“貓是他喜歡你才養的,後院的百合也是他喜歡的花,你身上的香水更是他喜歡的味道,連林宇,都是因為長得像他你才留在身邊,你現在跟我說你能忘得了他?”
我不喜歡貓,奶糕也不喜歡我,但因為她喜歡,所以我才精心的照顧著奶糕。
百合的也是,為了種活它,我頂著烈日細心的澆水施肥它才長的這樣漂亮。
為了迎合她的喜好,我的香水跟她都是一樣的,結果這些都是另一個男人喜歡的。
我甚至覺得自己可笑,做了那麼多,最後都是為了幫她懷念另外一個男人。
傅初雪臉上很快掠過一絲難堪,耐心也所剩無幾,“你鬧夠了沒有?我說會忘了他就一定會忘了他,你非要跟我這麼無理取…”
“離婚吧。”
如果誰都可以的話,那也不必是我。
既然她心裏沒我,這段婚姻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我也快死了,臨死前,我不想再跟她這樣痛苦的折磨下去了。
她想做什麼都隨便吧。
我不想再愛她了。
傅初雪的話截止,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跟她提出離婚。
但很快她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我說你怎麼突然間催著我回來,原來就是想離婚啊,可真有意思,那個人一回國你就離婚,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她,一刻都不能等?”
我驚愕的看著她,知道她指的是誰,隻是不明白我跟她之間和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雖然我曾經喜歡過那個人,但我們早在五年前就沒有聯係了。
“我不可能跟你離婚,你也別想跟她在一起,江黎,你記好了,你是我的丈夫!”
傅初雪憤怒的扔下這句話奪門而出,我支持不住的跌坐在地上,頭痛欲裂。
昏迷前我都始終想不通。
她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不願意離婚?甚至還能理直氣壯的說讓我記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她跟林宇歡笑的時候,有想過她是我的妻子嗎?有想過我苦苦的在等她回家嗎?
......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站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是我的主治醫師蘇曦。
“你的病很危險,過度憂思也會加快癌細胞的擴散,如果今天不是你的鄰居送你過來,你很可能就醒不過來了,我建議你住院治療,我已經給你老婆打了電話。”
“謝謝。”
我閉上眼止不住的想,如果傅初雪知道我得了腦癌,會不會念及我們夫妻一場,在我最後的時光裏跟我離婚放我離開。
等了很久傅初雪才過來,推開病房門,我卻先看到了林宇充滿活力和不悅的臉。
“黎哥也真是的,生了點小病就火急火燎的打電話讓初雪姐過來,初雪姐正出差呢,你知道臨時變卦會損失多少錢嗎?”
我看向傅初雪麵無表情的臉,內心諷刺一笑,她明顯是讚同了林宇的話。
在他們看來,快死了是小事。
也對。
不愛你的人又怎會在意你的死活?
“以後這種小事不用給我打電話,你是個成年人,又是個男人,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傅初雪的語氣冷淡,“我很忙,你醒了我就回去了,這兩天我都要出差。”
進來不到一分鐘,兩人又離開,隔著玻璃門,我看到林宇為她整理頭發,她衝他笑。
而我身為她的丈夫,得到的卻是冷臉。
半句關心都沒有,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