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有幾個老頭老太太正在閑聊。
我們的出現,讓原本平靜的山村熱鬧起來。
有膽大的人問民警,我們是什麼人?是不是誰家出了事?
民警笑著告訴村民。
我們是來找婉月的。
原本笑嗬嗬的村民,聽說我們來找婉月,突然間沉默了。
大家臉上依舊在笑,可是笑的卻不像之前那麼單純、憨厚。
民警讓村民送我們去女兒家,他一個人回去了。
幾個老頭、老太太帶著我們去女兒家。
女兒家在村子最裏麵。
路上幾個老頭、老太太和我們閑聊著。
不時的會有其他村民加入其中。
“我們村窮,你們可別嫌棄。”
“挺好的,我們老家也是農村的。”我笑著和大家聊著天。
大家跟我聊的話題有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聊我女兒,也沒有一個人聊我女兒家裏麵的事。
對於女兒家裏的人,隻字不提。
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好像是得了什麼重病一樣,重重的咳嗽著,就是不回答我的話。
女兒的家很大,是個正正方方的院子。
院門的對麵是兩間磚房,兩側是廂房。
隔著門向裏看去,院子幹幹淨淨,幾袋糧食堆放在了窗前。
房間的外牆上還掛著幾條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
有一條肉可能是剛殺了不久,地麵上還有一灘血。
“這就是你女兒家,我們就不進去了。”
一個老奶奶拄著拐杖,笑悠悠的說道,眼睛直勾勾盯著女兒的家。
其他村民也探頭探腦的向裏麵張望,沒有要走的意思。
有個男人扯著脖子喊了一聲。
“李躍山,你丈母娘來了,還不快出來。”
過了幾分鐘,王翠金從房間裏走出來。
她長得挺凶,穿著碎花長衫,手裏麵拿著一把菜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打架。
“喊什麼喊,知道了。”
看見菜刀,我和兒子嚇了一跳。
可是周圍全是人,想躲都躲不了。
木門被踹開,王翠金衝我一笑,露出了一排焦黃的牙齒。
“你是婉月的母親?”她有些不相信。
因為我們從來沒有見過。
當初女兒結婚的時候,我們是舉辦了兩場婚禮。
在我們家舉辦了一場。
在他們家舉辦了一場。
“是。我女兒呢?”我心情不悅的看向了門裏。
“他和躍山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們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走,去屋裏。”
王翠金把我們帶進屋裏。
她回頭的瞬間,一雙渾濁的眼睛凶惡的盯著村民,似乎是在警告他們。
村民一哄而散,有的人臨走之時還啊啊的怪叫幾聲。
也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麼。
王翠金帶著我們去女兒的房間看了看。
女兒房間布置的很溫馨。
從外麵看就是普通的農村房子,可是裏麵布置的倒有點城市的感覺。
房間裏幾乎都是粉色,窗簾是粉的,床單被褥也是粉的。
可是,女兒並不喜歡粉色的。
可能她改變了自己的喜好。
王翠金帶我們來到了另一個房間,把門關上,給我們拿了兩個小木凳,又給了我們兩杯熱水。
“山村不比城市,家裏沒什麼東西,你們不要嫌棄。”
“這是你兒子吧?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