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妖纏身,為了活命,我找樓下道士采陽補陰。
“道長,結婚嗎?我36D。”
他上下掃了我一眼。
“智者不入愛河,若你所言非虛,貧道不做智者。”
“先生大義!”
<1>
又來了,那女妖近來頻頻入夢。
夢中妖氣四溢,她幻化成一團黑霧將我團團圍住。
魔音貫耳,我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突然一道白光襲來,那女妖慘叫一聲瞬間不見蹤影。
“你是誰?”
“我?”
“我隻是一個機緣,姑娘印堂發黑,魑魅纏身,若無貴人相助,恐命不久矣。”
夢中的我虎軀一震,趕緊向那道白光求救。
“仙人救我,信女願一生吃素。”
“唉,吃素倒是不必,你明天中午十二點去樓下菜市場旁邊的天橋。”
“橋下遇到的第一個算命的,便是你的貴人。”
“找到他,和他結為道侶,榨幹他,采陽補陰,那女妖便不能傷你分毫。”
“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不待我反應過來,那道白光便消失不見。
我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洗了把臉。
在做了充分的心裏建設之後,看了眼牆上十二點的指針,推門而去。
遠遠望去。
大爺穿著一件起球毛衣,腳踩一雙老北京布鞋,戴著一副老花鏡。
我定睛一看,似乎還有點地中海。
我的老天爺啊,這貴人目測快八十歲了,我怎麼榨?
離貴人還有十步之遙時,我堪堪停住腳步。
就在我天人交戰之際,一道清潤低沉的嗓音自我身後響起。
“姑娘,算命嗎?”
我扭過頭,眼前人身著青色道袍,麵容清逸,身姿如鬆,雙眸深沉似海,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仙風道骨,超凡脫俗。
“算,算!”
我連忙點頭,他似乎是剛到,工具都還沒有擺開。
“姑娘想算什麼?”
“算姻緣。”
他動作一頓,隨即開口:“煩請姑娘將生辰八字寫在紙上。”
我將八字遞給他,心裏卻盤算著怎麼才能說服他跟我結婚。
這麼帥身材又好的道士,就算沒有女妖,我也不能錯過,錯過就是過錯!
“嘖嘖,姑娘此生本是吉星高照,大富大貴之象,但是......”
“但是什麼?”
“時勢已去,命宮陰暗,流年大凶,命中有劫,衝克太歲,汙穢纏身,氣數已盡。”
他一口氣說完,我早已呆若木雞。
“姑娘,這錢我就不收了,你好自為之吧!”
他歎口氣,搖著頭憐憫的看著我。
“道長,救我,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我拉著他的衣袖,露出最脆弱無助的姿態,仰望著他。
“唉,此劫數命中注定,你無法抗拒!”
“道長,你我相遇,即是緣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功德無量啊!”
見他仍在猶豫,我一咬牙:“道長,我36D。”
他一愣,上下掃了我一眼,半晌後緩緩說到:
“智者不入愛河,若你所言非虛,貧道不做智者。”
“先生大義!”
“敢問先生名諱?”
“吾名玄瑾。”
<2>
當天晚上,我就搬到了玄瑾的家,沒辦法,真不是我好色,命重要。
“你若想活命,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和我完成結道儀式。”
我看了眼牆上的指針,已經十點半了。
我把心一橫,一把扯掉絲質睡裙的外袍,露出裏麵的深V小吊帶。
“道長,來吧!”
“咳,你幹什麼呢?”
玄瑾瞪大雙眼望著我。
我不明所以,“不是要完成儀式嗎?”
“孟棲梧,來日方長,你倒也不必如此心急。”
我鬧了個大紅臉,默默把衣服穿好。
他擺了一個法台,上麵放著貢品和三炷香,還有一個盛滿清水的碗。
“你想好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想好了。”
我點頭如搗蒜,隻要能擺脫女妖,就算讓我泡大美男我也願意啊。
“行,那就開始吧。”
隻見他手中快速結著我看不懂的法印,嘴中念念有詞。
“一紙婚書,上表天庭,下奏地府,欺天瞞地,身死道消,永不輪回!”
“法成,起!”
貢桌上的一張黃符瞬間立了起來,上麵的紅色朱砂圖案流光溢彩。
頃刻間黃符變成了一堆灰燼,正好落在了盛滿清水的碗裏。
他端起麵前的碗,一口將裏麵的水喝了大半。
“喝了它,你我就是眾神認定的道侶了。”
我看了看剩下的小半碗符水,裏麵還殘留著符紙的灰燼。
一咬牙,仰頭一幹而盡。
玄瑾嘴角微微揚起。
“很好,今晚你且安心睡吧,萬事有我。”
我將信將疑的躺在他的床上。
他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手上還拿著一把桃木劍。
樣子有點像僵屍片裏麵的英叔,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盯著他的背影出神。
“玄瑾道長,你為什麼幫我?”
他扭過頭淡淡掃了我一眼,故作高深的說到:“天機不可泄露。”
末了又補了一句:“叫我玄瑾就好。”
“好的,玄瑾道長。”
......
房間裏陷入一片安靜,隻有牆上的時針,在不知疲倦的走著。
我終是抵擋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沉沉睡去。
夢中似有一團黑霧從房間四處彌漫開來,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再度卷土重來。
我在夢中罵娘,媽的,不是結了道侶了嗎?
尖銳刺耳的猙獰笑聲在耳邊響起。這個妖孽的力量好像更加強大了。
“以為找個不入流的臭道士就能救你了嗎?”
“你我之間的恩怨,你得拿命來償!”
巨大的壓迫感朝我襲來,我渾身似有千斤重,腦中一片混沌。
就在我無比絕望之際,一道清潤低沉的聲音響起。
“乾坤無量,降妖除魔,敕令退散!”
一道白光以不可抗拒的力量直衝我麵門,靈台瞬間一片清明。
我一骨碌爬起來,玄瑾手持桃木劍,長身而立,將我護在身後,眼睛危險的盯著前方。
那團黑霧逐漸幻化成一個女人的身影,她的上半身逐漸顯現,下半身卻和黑霧融為一體。
玄瑾以我為中心,以指為筆,畫了一個圈,並叮囑我,無論發生何事,萬不能踏出此圈。
我趕緊點頭,乖乖在圈內待好。
他看了我一眼,迅速轉身和女妖纏鬥在一起。
一人一妖,鬥得難舍難分。
我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
窗外似乎在下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得窗戶劈啪作響。
時不時一道驚雷伴隨著紫色的閃電席卷而下。
那女妖似乎敗下陣來,想逃卻被玄瑾布下的某種陣法牢牢困住。
“居然是你,有趣。”
“老熟人,你眼巴巴的跟過來是想贖罪嗎?你對她,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我完全愣住了,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玄瑾和這個女妖認識?
“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受死吧!”
玄瑾快速的綰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劍鋒直指窗外。
外麵的閃電似被桃木劍所吸引,爭先恐後的湧入劍中。
桃木劍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紫光。
“你想引天雷滅我?”
“不自量力,你現存法力不足萬一,這隻是我的一個幻影罷了,你殺不死我的。”
“那就試試吧。”
玄瑾以劍指天,衣袍無風自動,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氣,猶如地獄修羅般讓人不寒而栗。
桃木劍忽的向前劈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黑氣四溢,女妖猙獰著慘叫。
玄瑾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我心頭一緊。
“玄瑾,你殺不死我的,我們後會有期!”
四周的黑氣忽然向中心聚攏,那女妖獰笑一聲,幻化成一陣輕煙,從窗戶逃走了。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我趕緊跳出圓圈,跑過去將他扶起,他生的人高馬大,費了我不少力氣。
“無妨,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拍拍我的手以示安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不知道那女妖為什麼追著我不放,但她好像認識你。”
我意識到這件事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但我毫無頭緒。
玄瑾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但瞬間便恢複如常,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這一生收過的妖魔鬼怪不計其數,有個把認識我很正常。”
他站起身在衣櫃裏拿了件衣服。
“我要洗澡了,你趕緊睡吧。”
“那女妖被我傷了元氣,這幾日是不會來討你命的。”
說完便轉頭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傳來。
我躺在床上心煩意亂,女妖的事讓我惴惴不安。
再加上我好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馬上要和才認識一天的帥哥同床共枕,想想就......刺激!
浴室的門一會兒就被打開,玄瑾從迷蒙水汽中走出來,浴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
未幹的水滴從胸前流過,往下滑入健碩的腹肌裏,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俊美又強壯的鄰家大哥哥,完全沒有剛剛斬妖除魔的氣場。
“好看嗎?”
“好看!”
“要不要摸一下?”
“可以嗎?”
我眼中隱有期待。
他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
“你說呢?道侶?”
“那我不客氣了哈。”
我決定不裝了,反正都是道侶了,鹹豬手毫不猶豫的向那八塊腹肌襲去。
我嘞個去,這觸感,緊實又富有力量。
和我偷偷看的小黃文描寫的一樣啊,這個爆發力我真不敢想。
一雙有力的手突然鉗住了我四處作亂的鹹豬手,我看著眼前這雙青筋暴起的手,上麵的血管蜿蜒盤旋。
要是這雙手掐在我的腰上,媽呀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你摸夠了嗎?”
他的聲音不似往日清潤,帶著一絲微微的暗啞。
我訕笑著收回手,心裏還意猶未盡。
心裏卻想起夢中那個機緣說的話。
“榨幹他,采陽補陰!”
我不自在的開口,“那我們接下來幹嘛?”
他離我近在咫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