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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重生了所有人都重生了
好想吸貓i

01

我是大雍朝最尊貴的公主,我身邊所有人,除我之外都重生了。

他們說上輩子被我蒙蔽,落得慘死的下場,重來一世,他們要好好地珍惜柳依依,揭穿我的真麵目。

一群蠢貨!

他們憑什麼認為,重來一次,手下敗將就可以不是手下敗將了?

1

我是大雍朝最尊貴的公主,封號榮寧。

我的母妃是京城第一美人,寵冠六宮,我的父皇愛屋及烏,給我親衛,為我建公主府,慣得我驕縱跋扈。

到了適婚年紀,父皇為我挑了靖國公世子徐肅北為駙馬。

徐肅北文武雙全,一表人才,又傾慕我多年,我對他雖說沒多麼喜歡,但也不討厭。

但是我發現,自從上次徐肅北連續高燒三天三夜之後,我身邊的人開始越來越古怪了。

首先是三皇兄,三皇兄母妃依附我母妃,所以三皇兄對我也很是親近熟稔,但現在,我能清晰地看到,三皇兄望向我時眼底的冷意,好像我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其次是徐肅北,我跟徐肅北見麵次數不多,但每次,徐肅北都是熱情帶笑,溫柔體貼,還會給我捎幾個小玩意。

可是自從上次高燒之後,徐肅北就變了,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厭惡與疏離,再也沒捎過小玩意。

最後連我身邊的侍女流蘇都在伺候我梳妝時,麵露怨憤之色。

莫名其妙的。

2

我直接讓人把流蘇摁住,打了一頓板子。

流蘇不服:“公主,奴婢沒有犯錯,您憑什麼打我?”

我嗤笑,為她的愚蠢:“你叫我什麼?”

流蘇不解:“公主......”

話沒說完,臉色唰地白了,眼看手持刑杖的嬤嬤越走越近,流蘇劇烈掙紮起來:“公主,您如此跋扈,傳出去會讓外臣議論公主不仁,壞了名聲!”

我把玩著金鑲紅寶石護甲,漫不經心:“名聲那玩意,誰在乎?”

本宮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夠本了,被人議論幾句也是本宮應得的。

木板重重擊在流蘇臀部,鮮血染紅了宮緞布料。

流蘇這種等級的侍女平時是不需要勞作的,自從來到我身邊後,過得並不比尋常官家小姐差勁,養得細皮嫩肉。

因此很快就撐不住了,流蘇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一陣陣地喊著“公主饒命”“公主恕罪”。

“住手!”

一道怒喝響起,我的好皇兄,三皇兄趙璉踏著晨光闖進我的華光殿,高大的身形落在流蘇眼裏,恍若天神下凡。

我懶洋洋起身,福了一禮,趙璉冷淡地看著我,我也不管他,自顧自就起身。

“三皇兄有何貴幹啊?”我笑著問。

趙璉冷哼一聲:“趙矜,你也太過分了,流蘇不管怎麼樣都是你的侍女,陪伴你多年,你說打她就打她,連個理由都沒有,也太讓人心寒了!”

張口閉口就是訓斥,我聽得膩歪,倒是趙璉對流蘇的過分關注,讓我有些側目。

我笑容收斂了起來:“三皇兄何時跟流蘇有交集的?”

趙璉氣勢一滯,大聲嚷道:“這不重要,總之,你要知道為兄是為了你好。”

“有理不在聲高,三皇兄說這麼大聲是在掩飾什麼嗎?三皇兄如果真為我好就該知道,我並不是無緣無故責罰這個賤婢,今日伺候時,流蘇對著本宮麵露怨憤,之後為了逃脫責罰更是以本宮名聲要挾,你們可都聽見了?”

最後一句是問華光殿所有伺候宮人的,這些宮人異口同聲:“奴才/奴婢都聽見了!”

很好,我揚了揚眉,目光淩厲地掃向在趙璉進來時就停止了行刑的幾個嬤嬤:“繼續,給本宮打!”

這是我的華光殿,幾個嬤嬤自然是聽我的,當下就繼續執行了起來。

趙璉臉色難看至極,他沒想到我會這麼不給麵子。

流蘇生怕自己被打死在這裏,當即爬過來抓住趙璉褲腿:“三皇子救命啊,奴婢還不想死,您看在上輩子......”

“住嘴!”趙璉怒斥一聲。

我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上輩子?上輩子什麼?

這兩人不對勁。

我試探著開口:“好個賤婢,真是聒噪,來人,堵住她的嘴,直接打死!”

流蘇驚恐地瞪大眼睛,拚命想要發出聲音求饒,卻都被嘴裏的抹布給擋了回去,死亡的恐懼壓在她頭頂,一時之間,流蘇涕泗橫流,全無昔日華光殿二等侍女的體麵。

趙璉反倒鬆了口氣,鐵青著臉站在那裏,又象征性說了幾句,才拂袖而去。

他一走,流蘇徹底絕望。

我欣賞了一會流蘇的慘狀和憤怒的眼神,慢悠悠道:“好了,住手。”

流蘇死裏逃生,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我讓人把流蘇綁好,閑雜人等屏退,親自將她嘴裏的抹布拿掉,微笑道:“好了,流蘇,來說說你跟三皇兄的上輩子吧。”

流蘇眼裏迸發出無限的驚恐,渾身都在哆嗦。

我取過來一把匕首,鋒利的尖芒擦過流蘇的眼皮、鼻子、嘴唇,最後落在咽喉,聲音嬌媚,隱含蠱惑:“你知道的,流蘇。”

“這麼多年以來,本宮想得到什麼,想知道什麼,最後一定都會得到、知道。”

“本宮給你一個時辰,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3

我從流蘇那裏聽了一個很離奇很荒謬,但又莫名可信的故事。

流蘇說,上輩子她就和三皇子趙璉勾搭上了,趙璉高大帥氣,體貼溫柔,哄著她在我身邊給趙璉當起了眼線,有什麼消息都會及時傳遞給趙璉。

流蘇說,趙璉承諾事成之後,待他登上帝位就封自己為妃。

流蘇說,上輩子他們失敗了,趙璉雖登上帝位,卻和傀儡也沒什麼差別,處處受製於我這個攝政公主。

流蘇說,前世她的結局是被我命人在趙璉麵前活活打死......

......

聽完,我沉默了許久。

倏地彎腰,哈哈大笑起來。

“攝政公主,攝政公主......”我隨手捅死流蘇給了她個痛快,眼裏都是光亮和神采,“前世的我真是好樣的!”

不過,攝政公主再厲害也隻是公主,要是能夠更進一步......

我胸腔起伏,激動的心情久久也無法平複。

然後又想到了我愚蠢的三皇兄。

放心吧,就算重來一世,你依舊鬥不過我!

我仰頭,笑得驕傲從容。

打死貼身侍女的事情,到底傳到了父皇母妃的耳裏。

午膳時,他們特意傳我過去。

父皇如今年過五十,但因為保養得宜,不怎麼顯老態,加上養尊處優多年,自有威儀,和我傾國傾城的母妃坐在一起,也算登對。

父皇先是讓我落座,又讓大太監羊魏郎去禦膳房傳話添幾個我愛的菜色。

然後才問起流蘇。

我撅了撅嘴,委屈道:“還不是因為三皇兄!”

父皇挑眉,示意我繼續說,我用力地哼一聲,竹筒倒豆子似的:“三皇兄也真是的,看上流蘇不直接跟我說,反而遮遮掩掩,背著我和流蘇互通消息,流蘇還泄了不少我身邊的密給三皇兄!”

“我向來視三皇兄為同胞兄長啊,三皇兄如此行事,也太傷我心了!”

父皇麵色微沉:“竟有此事!”

父皇也是從皇子熬過來的,趙璉心裏想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趙璉敢做,那麼就要敢當,既然把手插進華光殿,那就要有承擔我怒火的準備。

所以父皇非但不打算責備我,還使人申飭了趙璉一頓。

午膳後,四下無人,母妃問我:“你是怎麼想的?”

她了解我的性子,不可能僅僅因此就打死侍女,其中必有隱情。

我輕笑道:“母妃放心,矜兒心裏有數。”

4

最近,京城興起一則流言:榮寧公主驕奢淫逸,惡毒自私,打死宮人無數......

後來又演化成我生活糜爛,圈養男寵無數,宮裏有根的太醫侍衛基本都是我入幕之賓。

流言來勢洶洶,甚囂塵上,簡直把我描繪成了古今第一蕩婦、第一毒婦。

一時間,我名聲臭不可聞。

靖國公世子徐肅北就在這樣的氣氛中毅然進宮了,長跪在乾清殿前,當著來來往往的朝臣,請求父皇解除我和他的婚約。

父皇很是惱火,徐肅北玩這出打的又豈止是我的臉,父皇麵上難道就好看了?

所以父皇直到現在,還沒見他。

我問自己真正的心腹、一等侍女玉葉:“徐肅北還跪著嗎?”

玉葉稱是。

我站起身:“走,去乾清殿吧。”

乾清殿前,徐肅北已經跪了接近兩個時辰,身形搖搖欲墜,俊逸清朗的麵容較之以往多了幾分疲憊滄桑。

我流光溢彩的華美裙擺摩擦著漢白玉地麵,沒有一絲停留地掠過徐肅北,徑直往殿內走去。

羊魏郎已經等著了,點頭哈腰,笑得殷勤:“公主金安,陛下吩咐過您來了直接進去就行,不必通傳。”

我傲嬌地抬了抬下頜,徑直跟著羊魏郎走了。

父皇早已等著,看見我招招手,我順勢伏跪在父皇膝上。

皇帝歎氣:“我兒受委屈了。”

事情的始末他早已調查清楚,這則流言自始至終都是徐肅北在自導自演。

究其原因,皇帝那查出來是徐肅北前不久養了個外室,寵愛非常。

皇帝簡直無語凝噎,他不信有人會這麼愚蠢,為了個外室就不顧與皇朝公主的婚約,還肆意汙蔑抹黑皇朝公主。

但事實證明徐肅北就是這麼愚蠢。

我聽完,並不感到意外,而是說:“徐肅北做這些無非想要取消婚約,兒臣,偏不如他的願!”

“父皇放心,徐家的主母,隻會是兒臣。”

是的,沒錯,哪怕徐肅北已經如此羞辱於我了,父皇也沒想過解除我和徐肅北的婚約。

因為他背後的徐家軍。

徐家軍是靖國公一手創立的精銳之師,跟著靖國公征戰沙場,風裏來雨裏去,忠心耿耿。

徐家軍是精銳不假,卻非父皇一手帶出來的,父皇對徐家軍始終有一層戒意。

因此,才有了我和徐肅北的婚約。

聽到我的保證後,父皇眉目舒展,嘴上卻還歎氣:“可是,你嫁過去就得受委屈了。”

我滿眼孺慕:“隻要能為父皇分憂,受點委屈又算什麼?”

父皇麵露滿意之色,又賞賜了我金銀珍寶無數。

我從容接下後,又逗趣了幾句,哄得父皇開顏。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我力壓兄弟姐妹們,受盡父皇多年寵愛是全憑被愛屋及烏吧?

5

玉葉把徐肅北帶到了偏殿。

我坐在藤椅上對徐肅北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一邊的傷藥:“跪了那麼久了,膝蓋肯定傷得不輕,擦點藥吧。”

徐肅北不為所動:“公主不必如此作態,微臣解除婚姻之心已決。”

我搖著精美漂亮的白玉柄團扇,眯了眯眼:“哦?為了你那個養在黃鶯巷的小外室?”

小外室的稱呼讓徐肅北眼裏閃過一絲慍怒,但我堂堂公主屈尊降貴下場和人爭夫的行為,又極大地滿足了徐肅北的虛榮心,徐肅北雙手背在身後,孤傲道:“公主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強求?”

“何必強求?”我眼神玩味,忽而用力冷哼一聲:“徐肅北,京城最近的流言都是你放出去的,本宮生來就是天之驕女,還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現在,本宮要你老老實實澄清流言,然後向我父皇認錯,說你隻是一時被豬油蒙了心,婚約會繼續履行!”

“否則,你和你的小外室就等著本宮的報複吧!”

我說得風輕雲淡,可曆經過前世的徐肅北深切地知道我有著多麼狠厲的心性,他完全不懷疑我究竟做不做得到。

“依依是無辜的!”徐肅北握緊拳頭,怒吼道。

隻有他知道,自己聽到這話時內心究竟有多麼害怕恐慌,反應過來後更是羞憤又難堪,下意識把柳依依拉出來擋箭,也為自己後麵的妥協做好鋪墊。

仿佛他的妥協就隻是為了柳依依,而不是因為他自己也害怕了。

以後哪怕提起這茬,也可以安慰自己是為了真愛退讓,並不可恥。

我粲然一笑,明媚生輝:“哦,無辜的,然後呢?”

徐肅北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主動去乾清殿向皇帝認錯,承諾婚約會如期履行。

我看著徐肅北的背影,心想,徐肅北比預想中的好對付。

剛才偏殿的一通試探,讓我確定了徐肅北也是重生的,十有八九還是死在我手裏,所以,特別忌憚以及怨恨我。

怕我,但是又想殺我報仇,這才是徐肅北會同意繼續婚約的關鍵。

畢竟我在深宮裏,他看不見也摸不著,但要是嫁過去,徐肅北認為他下手機會可就多了去了。

問題圓滿解決,父皇龍顏大悅。

當晚陪母妃用膳時就說:“可惜了,咱們榮寧不是皇子。”

如此心性,若為皇子,他就不用老操心後繼無人的問題了。

母妃但笑不語。

6

我和徐肅北的婚約定在今年九月,父皇母妃為我準備了十裏紅妝,從華光殿出嫁,吹吹打打進了徐家。

對,徐家,而非公主府。

這是父皇看著徐家軍的麵子上,賜給徐肅北的恩遇與榮寵。

新婚之夜,我身穿鳳冠霞帔,端坐喜床。

徐肅北掀開蓋頭,饒是這張芙蓉美人麵已看了多年,還是忍不住為之驚豔。

但,美則美矣,卻是一副蛇蠍心腸,前世自己尊她敬她,她卻僅僅因為自己和趙璉勾結就毫不猶豫殺害親夫!

思及此,徐肅北眼底有晦色一閃而過。

我嫌棄地瞥了一眼徐肅北的死樣子:“駙馬冷著張臉是對本宮有哪裏不滿意嗎?”

徐肅北忍氣吞聲道:“公主多慮了,咱們喝交杯酒吧。”

接著難得有幾分熱切地將交杯酒遞過來。

我敷衍地喝了一口,然後擦擦嘴角。

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我梳洗打扮好去見公婆了。

靖國公是個爽利的老者,因為常年練武的關係,即便年過半百,也是一身肌肉,沒有尋常老頭的臃腫、鬆弛。

年輕時征戰沙場所積攢的殺氣隨著年齡增長,逐漸內斂,隻偶爾會從骨頭縫裏泄出幾絲來。

靖國公夫人早逝,所以我和徐肅北隻用見過靖國公就行了。

我貴為公主,不必下跪,屈膝敬茶即可。

“公主下嫁乃是徐家之幸,駙馬性情狹隘,若是惹得公主不喜,您隻管訓斥、調教。”靖國公朗聲道。

徐肅北臉色難看,這真是親爹啊。

我掩唇一笑,對於靖國公的豁達與智慧感到詫異和滿意。

“無妨,駙馬是男人,風流一些也不礙事。”我笑眯眯地看著徐肅北,“駙馬養在黃鶯巷的小外室,我已經接回來了。駙馬,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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