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起一個法訣,往外看去,卻沒料到紫霄和蕭炎正在外頭站著。
我想起了初雪的身體,趕緊出了門,警惕地看向子霄,“你還有臉來?初雪都被你害成這樣了,到現在都沒醒!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沉著臉,“她畢竟也是孤的太子妃,現在怎麼樣了?”
我忍不住冷嘲熱諷,“你現在還想的起來她?你輕信那個清音的話,親手害了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
“住口!”紫霄喝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清音說了,她肚子裏是個死胎!”
蕭炎歎了一口氣,“你們總是誤會清音,她是天底下最單純最善良的一個女孩子,你們卻總是反咬一口。”
他手裏露出了那個他曾經給我的玉佩。
他說,“清音都已經告訴我了,你也隻是當時一時糊塗,才會搶下她救我的恩情。”
我心裏又苦又澀,慘笑道,“你竟然相信她,卻不肯相信我?明明她才是騙子——”
蕭炎揚起手,“住口!我不想再聽你對清音的汙蔑!”
我本來想再給他一次機會,然而此刻,我的心終於死了。
他對白月光的維護是刻在骨子裏的。
就在這個時候,“蕭炎哥哥,紫霄哥哥——”
一個嬌媚的聲音軟軟傳來,是她。
她看起來泫然欲泣,“綰歌姐姐既然這樣說,那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咬著下唇,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蕭炎將她護在身後,紫霄怒視著我,“夠了!”
我看著他們的動作,慘然一笑,“是嗎?既然你說是你救了他,那麼你敢不敢證明?”
“怎麼證明?”清音帶著哭腔,“無論怎麼樣我都敢去做!”
我一字一頓,“跳誅仙台,怎麼樣?”
她的抽泣聲戛然而止,我看向蕭炎,“我敢跳誅仙台證明,你問問,她敢嗎?”
跳下誅仙台,要承受九十九道雷擊,還有一道心魔的考驗,隻有心思純淨之人才能撐過。
可是往往,跳下去的人還沒到心魔那一步,就已經在雷擊之下魂飛魄散了。
我看見清音眼珠一轉,隨即挽住了蕭炎的手臂,嬌怯怯道,“我自然敢!隻是我才醒,靈力還沒有恢複——”
紫霄疼惜道,“是啊,清音受傷沉睡了那麼久。”
“不僅挽歌跳,我也敢跳。”初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強撐著走了出來,她看向紫霄的眼神變得冷漠,“你相信她的話,害死了我的孩子,如今,我們就讓誅仙台來證一證,誰說的是謊話!”
清音信誓旦旦,“隻要她們願意去跳,我也可以!”
這話一出,蕭炎和紫霄越發覺得這是我和初雪為了挽回顏麵強行挽尊罷了。
清音小臉蒼白,“隻是我就再也不能陪伴在你們身邊了。”
我不願再聽她撒癡撒嬌,隨手招來飛雲,我扶著初雪,直接問蕭炎,“是不是隻有我真的跳下去,你才肯相信我?”
蕭炎冷笑,“好,綰歌,你有本事你就跳。”
直到我們走到誅仙台下,蕭炎和紫霄都隻是冷眼看著我們。
清音嬌軟地斜倚在他們懷裏,怯怯道,“算了,紫霄哥哥,蕭炎哥哥,她們說的謊,我已經原諒了,就別讓她們跳了吧。”
我冷笑,真是一招好棋。
她這話聽起來寬宏大量,實則是坐實了我和初雪的罪名。
我低聲問初雪,“你確定嗎?”
她神情漠然,“對,我對這裏已經沒有眷戀了。你呢?”
我沒有再看蕭炎一眼,“你死我就死。咱倆一起跳。”
蕭炎和紫霄眼見我們離誅仙台越來越近,神色不由得有些慌張。
“夠了!”蕭炎終於怒喝出聲,“你騙我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綰歌,你趕快下來,聽到了嗎?”
就連紫霄也冷聲道,“初雪!你要是現在肯下來,我還能原諒你,就算你不再是太子妃,我也會保你一世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