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鄭玄命大,居然生生熬過了那個晚上。
隻是第二天起床時,大家都被鄭玄的樣子嚇了一跳。
她麵色慘白,雙眼深陷,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張玲玲也好不到哪去,隻是狀態比鄭玄好一些。
“你倆怎麼了?”
鄭玄連從床上支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語氣比行將就木的老人還虛。
“我一晚上沒睡著,肚子一直抽搐得痛......骨頭也發酸......”
張玲玲也嘟囔著抱怨。
“我一晚上跑了四五次廁所,肚子疼得要命,一晚上幾乎沒合眼。”
我看著張玲玲扶著肚子的手,佯裝擔憂。
“你們怎麼同時肚子疼呀,是不是昨天吃了什麼臟東西?”
一提到臟東西,鄭玄和張玲玲不約而同地想起了昨天的海鮮月餅。
“我昨天隻吃了王樂樂的月餅啊。”
鄭玄點頭表示同意,看得出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樂樂聞言,麵色緊張,語氣卻帶著不滿。
“你們什麼意思呀?!又不是我逼你們吃的月餅,鄭玄昨天還覺得月餅好吃呢,玲玲你也是!怎麼今天肚子疼就變卦了!你們看不起我家的特產就直說,幹嘛這樣汙蔑我!”
她帶著哭腔大吼一通,沒等鄭玄和張玲玲回複就捂著臉衝了出去。
鄭玄和張玲玲麵麵相覷,也不好再說什麼。
鄭玄趴在床上,問張玲玲去不去醫院,張玲玲卻撇了撇嘴。
“要去你去,我還能撐住。去一次醫院要花好多錢呢,隻是拉肚子而已,我買點止瀉藥就好了。”
據我所知,鄭玄家重男輕女,每個月給鄭玄的生活費堪堪夠花,因此上輩子她也逮住機會狠狠踩著我的鮮血大賺一筆。
她肯定拿不出這個錢,就算她拿得出,她肯定也舍不得。
接下來的一個月,鄭玄都幾乎癱在床上,全靠王樂樂和張玲玲給她帶飯。
我可不敢接手一點要入她口的食物。
張玲玲倒是還能強撐著去上課,隻是麵容肉眼可見得憔悴起來,連走路都會時不時產生暈眩感。
事態惡化是在一個午後。
我攙著張玲玲剛回到寢室的走廊口,就聽到了王樂樂的尖叫。
來不及思考太多,我拖著張玲玲火速趕到了寢室門口。
還沒到寢室門口的時候,我就能聞到一股撲鼻惡臭,走近看了更是慘不忍睹。
鄭玄還是癱在她的那張床上,不省人事。
原本還算得上是整潔的床鋪此刻汙穢不堪,上麵滿是排泄物,正是那股惡臭的來源。
鄭玄床下的地板也遭了殃,大灘的嘔吐物混著血,讓人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張玲玲看了鄭玄的樣子,原本沒有血色的臉更慘白。
王樂樂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最後還是我和匆匆趕來的宿管撥打了急救電話。
這一世,你要怎麼收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