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叛徒還敢來我們麵前?”
肖遙舉劍朝我刺來,被我輕鬆躲開。
還在天劍宗時我並不出名,就是個無名小卒。
可要是提起叛逃修真界,甘願為男人入魔界的,還能被江挽月稱為師妹的人那隻有我了。
我微微點頭,處變不驚地上前交出一卷軸。
帶隊長老看了眼又重新確認,才讓我單獨站一排。
途中江挽月多次試圖和我搭話。
可我不想理會,草草敷衍過去。
魔尊日日蹲守在佛宗門口的事情人盡皆知,關於我的流言有好多個版本。
其實天天來的是明憶。
明崇還需要處理魔界事務,加之又不是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才不肯花這心力。
有大佬護著,一路順暢無比。
越靠近魔界時我越感覺到胸悶氣短,可真正踏上這片土地時才發現更多的是釋然。
明崇全程黑著臉,隻有對上江挽月才有點笑臉。
而明憶也不意外,他也對那位殷勤得很。
可不知為什麼對我多了不少的關注。
佛修主要修心,我對那些人情往來沒興趣,早早回去休息。
半夜被一陣談話聲吵醒,窗前站著兩個身影。
“阿爹,阿娘不會原諒我們怎麼辦啊?”
“她的性子我還不了解?再等等。”
“可都等了三年了,哎,那阿爹什麼時候給挽月姐姐封後呢?阿娘嫉妒心那麼強,做個側後更好,不然肯定會針對姐姐的。”
隨著兩人越聊越細,我明白明憶執著我回去的原因。
不過是被同齡人笑話娘親不要他了,自尊心作祟。
明崇抿著唇,不發一言。
不用說我也猜到了,天劍宗宗主怎麼會允許寶貝女兒嫁給一個魔尊?
就算當初仙魔和平是江挽月努力說服明崇才得來的,在外人眼裏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思想根深蒂固,不是表麵上的和平能做到的。
幸好身上有佛宗宗主給的護身法鐘,他們才無法靠近,隻能在門外交談。
我假裝沒聽到,繼續睡回去。
補裂縫意外地不順利。
即使有各宗帶來的法器和靈石,還有魔修的布陣,裂縫絲毫沒被縫上,反而越來越大。
邪物一個個湧出來,血性大發。
血腥味充斥著天空,一片紅色大肆蔓延。
明崇出手也阻止不了,反而地上也出現了裂縫。
尤其是最前麵的江挽月和肖遙深陷泥潭,場麵頓時混亂。
混亂之中不知是誰推搡了我一把,直接讓我踉蹌幾步差點摔到裂縫下。
此處與魔淵相連,那股陰氣猛地衝上來,像被死亡包圍了一樣。
我才剛控製好身子,江挽月就伸手拉住了我,借著力道拉著我一起跌下裂縫裏。
周圍人齊齊驚呼出聲。
好在反應夠快,我和她都用劍插在石壁上減緩了下降速度,但看起來仍然十分危險。
這個裂縫十分奇怪,一旦下去了就會喪失靈力。
可肖遙還是義無反顧地下去拉江挽月上來。
明崇和明憶焦急地在另一邊看著我們,兩人的談論聲大得驚人。
“阿爹,阿娘和姐姐都掉下去了,姐姐那麼嬌貴,阿爹可得想想辦法救她啊!”
“方玉曾下過魔淵,想必有經驗,本座先去救她。”
果然如我所料。
等明崇和肖遙把江挽月救上去後,他才有些不情願地向我伸手。
“你知錯了本座就拉你上來。”
我譏笑地看向他,果斷放手。
耳邊傳來明崇的怒吼和明憶的呼喊,這些都不重要了。
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