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神俱疲,和蘇琪約定去吃下午茶。
卻看到了周懷川正在水上公園玩。
悠悠一口一個爸爸,他答應的歡快。
我十數年生不下孩子,他不相信我也是正常,說不定悠悠可以彌補他多年的缺憾。
舌苔上,卻隱隱嘗到了婚姻過期的苦澀。
我笑了笑,聲音非常淡:“周懷川,你好有童心。”
悠悠還趴在周懷川身上叫爸爸,對我的眼神極具挑釁:“阿姨好,你找我爸爸有什麼事?”
“我爸爸和媽媽才是一起的,你個小三幹嘛要破壞我的家庭。”
我破壞你的家庭?
我沒有那麼多好性兒,上前就給悠悠一巴掌,看著陳意雪一臉驚詫的神色,冷笑一聲:“老公看不好,兒子也管教不好?”
“活該。”
周懷川臉色霎然一白,連忙抓住了我的手,急忙解釋:“婉寧,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我隻是把小雪......”
我突然站住了,冷笑一聲:“隻是把陳意雪當做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妹妹?”
他倏然間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能呐呐的看著我。
周懷川頂著一張極好的皮囊,在這裏跟我顛三倒四,妄圖模糊界限。
但是,越界了就是越界了。
我忙推開周懷川,語氣平淡,靜靜的看著他:“周懷川,十年春秋,是我看錯了人。”
我一點一點掰開他的手指,眼睜睜的走了。
而我也沒想到,這句話會是敲響周懷川良知的暮鼓。
他現在日日回家,按時按點的做飯,哄我睡覺,自以為情深不壽,可他肯定不知道,我的心早就隨著流掉的孩子,隱匿無蹤。
高中同學聚會,我看著光鮮亮麗的酒吧,高中同學都來了,我沒想去,不過蘇琪一直拉著我去,我隻能勉強答應。
我看到同學們在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這場鬧劇的男女主角,正是周懷川和陳意雪。
兩人擁吻在一起,浪漫溫馨的公主抱,沒人會在意我的想法,不過想來也是,周懷川三令五申不準公開。
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知道我是周懷川的妻子,真是諷刺。
大家都在起哄,說著般配。
有同學懟了懟我的胳膊肘:“你覺得,人家般不般配?”
這些女同學,大多都是來看好戲的。
我淡淡的笑了:“般配。”
幾乎是我話音剛落,敏銳的周懷川猛的看我一眼,白著臉說:“你說什麼?”
我笑了聲,很般配不是麼?
同學們似乎也覺出些味兒了,大多都退避三尺。
“啊,沒聽說你老婆流產啊?”
“周懷川,這是你老婆?婉寧前段時間流產了,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不怕死的好兄弟問了一聲,讓周懷川一瞬間釘在原地!
血液直往頭頂竄,悶響聲一陣一陣的鈍痛,讓他白了臉。
紅著眼盯著他,語氣緩緩滯緩,僵硬:“你說什麼?”
我淡淡的說了一聲:“周懷川,你不是不信嗎?我流產了。”
“我流產了。”
“就在你說遇害的時候,我一個人跑到災區,為了救你,流產了。”
“周懷川,我跟了你十一年,從你二十歲到三十一歲。”
“現在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