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跪到了第二天,姐姐春風滿麵的推開門到了我麵前,洋洋得意的道:“太子昨夜臨幸了我,還說,同為姐妹,我和你是雲泥之別,你就像是一直陰鉤裏的老鼠。”
我被凍得沒力氣了,隻能垂頭緊咬著唇不說話。
她終於大發慈悲,叫我滾回去,換身好點的衣服跟她一起去見太子妃。
而這太子妃是人想不到的慈眉善目,一心念佛,對姐姐也客客氣氣。
主母如此良善,姐姐出來後更覺得自己這輩子注定會幸福順遂。
我垂頭不語,她不知道,有的人念佛是慈悲,有的人卻是殺戮太重,隻能在佛上尋找寄托,讓自己心安。
府裏還有兩個侍妾,都是規規矩矩懂事的主,為人也很和善。
原是有七個的,但那五個命薄,相繼去世了。
“以後隻要我醒著,你就得跪著,我得讓你知道,你低人一等!”姐姐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下巴微揚,語氣中是明顯的鄙夷。
我沒有反駁,隻是一如既往乖順的點頭,“是!”
太子夜裏又來了,跟姐姐說了嶽地鬧了水患,姐姐瑉唇一笑,薄唇輕張,悠悠附在太子耳邊,語氣曖昧,“我會幫你。”
她接著在圖紙上作畫,畫了一個水渠交到了太子手中,說是能疏解河道。
太子聽聞大喜,吻上了姐姐,“你果真是孤的福星。”
太子將姐姐畫的東西做了出來,河道淤泥果然解決了。
太子這下是真覺得姐姐是個寶,於是每月除了十五,接連幾日都來姐姐房裏,寵愛程度就是要星星都恨不得給她摘下來。
她一時之間風頭無兩,人也比最開始更膨脹了。
“我說之後兩個月身子不適請不了安,主母怎麼說?”她放下茶盞,悠悠的瞥向我。
我垂頭,恭敬出聲:“主母說您身子不好就不必去請安了,安心歇著吧,還送了不少補品來!”
“果真是個軟柿子!”她不屑一顧的搖頭,而後瑉了瑉唇,那語氣儼然是上位者的樣子,“都說大夏朝是一個吃人的時代,我看不然,隻是她們沒本事罷了,對有本事的人來說,這是建功立業的好時代。”
我沉默,她好像忘了剛穿來時哭著求我,讓我給她討要些飯來的時候了。
太子近來幾乎是夜夜歇再她房裏,她故意嬌俏的問太子,“太子哥哥怎麼都不去看看太子妃,是不喜歡嗎?”
“她哪有你有風趣!”太子說完便是狠狠的侵略她一番,她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嬌媚的喘息聲。
因為太子的寵愛,她在府裏越發的肆無忌憚,一日侍妾因為路過行禮被她挑著說行禮不端莊,被罰了三十大板。
可侍妾身體羸弱,三十大板直接便死了,那侍妾也是良家子,死了自然要給個交代。
太子一下朝便來了她院子,她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卻被太子直接一巴掌掀翻在地。
她捂著臉,滿是不可思議,她已經被太子慣得傲了,覺得太子深愛自己,為自己豁出性命也敢。
可沒想到,一向最愛自己的太子竟然敢打自己,“你竟然敢打我?”
太子無視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身後的兩個嬤嬤,“好好教她規矩!”
“是。”兩個嬤嬤應聲,朝她行禮,“側妃,接下來就由奴婢來教您規矩!”
“你們來教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她滿眼不屑,看向了太子,也來了脾氣,半點軟都不肯服:“我齊月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你既對我動手,那便是家暴,我便要休夫,你不配做我的丈夫!”
“不可理喻!”太子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太子走後她依舊嚷嚷著要休夫,一字一句細數太子罪行,可周圍都沒有一個人接她的茬,這些人平日裏都是極盡的諂媚討好, 此刻卻全都跟個啞巴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