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動手的那一刻,何雨晴的態度也徹底爆發。
她大步的走過來,拿過我的行李箱就用力的摔在地上。
裏麵的衣物散落了一地。
“陸雲深!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別因為自己的脾氣就把怒火撒到無辜的人身上。”
“一條狗而已!你要是想要,再買個十條八條都行!”
“趕緊跟誌傑道歉!”
我卻整個人都顫抖的站在原地。
對不起媽媽,你最後送給我的。
我也沒能保住。
一旁的徐誌傑委屈的站在何雨晴的後麵,裝作委屈的模樣,拉著何雨晴的手。
“雲深哥,對不起。”
“你別這樣,別因為,讓你們兩個傷了和氣。”
他當即就站在何雨晴的身後,一副綠茶男的模樣,讓人惡心。
“我下次有事情一定會自己解決的,你別因為我跟雲深生氣。”
“我們都去看了,阿姨根本就沒有住院,你別在騙雲深了。”
她看著何雨晴,眼裏都是一副寧折不屈的模樣。
我嗤笑一聲,突然有些好笑的看著何雨晴。
“何雨晴,你是覺得,我在騙你?”
何雨晴隻是不屑的看著我。
“陸雲深,我已經問過醫生了。”
“你媽媽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根本不會在短時間之內去世。”
“你就算是編,也應該用點好的理由。”
我愣愣的看著她。
我媽媽的病情確是得到了控製,可是婚禮當天,新郎沒有出現,
她看著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台上,承受著下麵的流言蜚語。
她接受不了她的兒子收到這麼大的委屈。
所以才會當場在婚禮上去世,根本就沒有住院的機會。
所以看著麵前的何雨晴,我又有些慶幸。
慶幸我們沒有在感情最好的時候衝動去領證,慶幸自己還沒有娶到她。
但是又好像,我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到了結局。
我舍不得這幾年的感情,所以一直在瘋狂的尋找她還愛我的證據。
可是隨著徐誌傑來的時間越長,證據就越來越少。
既然注定都要結束。
那不如。
就從現在開始吧。
徐誌傑剛剛被衛生紙砸過的地方立馬就紅了起來,那怕不如我胳膊上紅腫的十分之一。
何雨晴也緊張的從醫藥箱拿出藥,熟練的給徐誌傑上藥。
看著徐誌傑委屈的模樣,何雨晴被氣的當場怒罵。
等到安撫好徐誌傑,何雨晴轉頭的第一件事。
就是威脅的看著我。
“陸雲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他是無辜的,哪怕是知道你是騙人的,他也不止一次的讓我去找你。”
“你再看看你,因為一條狗對她動手,你對得起她的良苦用心!”
“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道歉!”
“不然,我們現在就分手,你馬上給我從這裏滾出去!”
我嗤笑一聲,直接低頭收拾自己的行李。
不用她開口,這裏我以後都不會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見我遲遲沒有動作,何雨晴的耐心用完,徐誌傑像是得到了什麼準許一樣。
直接大步的走到我麵前,彎腰拉著我的頭發逼我向後仰去,又一手掐著我的脖子,用力收緊。
頭皮上傳來的疼痛的一瞬間,我就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卻被他躲開,直到脖間傳來窒息感,我還是強忍著沒有呼救。
他卻五官陰狠,手上的力氣越發加大。
何雨晴的聲音冷酷而尖銳。
“我讓你跟他道歉,陸雲深,你是聾子嗎?不知道怎麼道歉了是吧!”
“想要你媽的狗是吧,行,那就好好嘗嘗那狗的味道。”
她陡然之間鬆開手,從冰箱裏拿出凍成冰塊的狗肉,直接塞到我嘴裏。
豆豆的骨頭劃過皮膚,紮到血肉。
我強忍著淚水,五官卻因為疼痛變形。
徐誌傑卻還是不滿意,一隻手狠狠的扇在我的臉上。
“不是挺能說嗎!怎麼不說了!”
“不是想要狗嗎,現在狗都在你嘴裏了,你怎麼不吃呢,是你的狗不好吃嗎。”
將我摁在茶幾上,又突然拿過一旁的紙巾就向著我的嘴裏使勁捅去。
喉嚨裏裏被鮮血擠滿,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開始咳嗽。
何雨晴卻一巴掌拍在我的後腦勺,將我整張臉都拍到了桌子上。
額頭磕在桌角,流出鮮血。
“現在滿意了嗎!能道歉了嗎!”
“不然,就給我滾出去,永遠別想著回來。”
我的頭疼的快要炸開,一旁的徐誌傑卻露出了委屈的神色,明明他才是那個動手的人,反而像是我欺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