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穿成了愛豆的貓。
前天晚上我還隔著屏幕舔顏的一張臉驟然在我眼前放大,我直接笑容扭曲,化身尖叫貓。
“喵喵喵。”老公身材真棒。
“喵喵喵喵。”老公的八塊腹肌手感真好。
“喵喵喵喵喵。”老公快讓貓貓親親。
沒想到睡夢中的愛豆悄悄紅了耳根,別過臉:“別鬧。”
我:“!”
......
早上我醒來,照常想摸手機欣賞老公的盛世美顏提提神。
沒想到,一睜眼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睫毛纖長濃密,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唇色微淺,如同櫻花一般,頭發淩亂,幾縷碎發翹起,有些呆萌。
外麵天已大亮,一縷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灑進房間,男人的模樣清晰地映入我眼中。
這張臉帥得很熟悉,和我天天對著手機喊老公的愛豆一模一樣。
我愣住了。
“喵!”我尖叫一聲,卻發出了哈基米的聲音。
旁邊的愛豆被吵醒,翻身把我摟進懷裏,帶著濃濃困意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有些沙啞:“薑薑,別鬧。”
我再次愣住。
“薑薑”是愛豆養的貓的名字,每次聽見都會有種愛豆在叫我的錯覺。
我叫江藍,朋友都喜歡叫我江江。
為此,我還和她們嘚瑟,說不定愛豆暗戀我,得到她們不少白眼。
驚慌很快過去,我看著愛豆近在咫尺的俊臉,逐漸變態。
鬼知道我多羨慕這隻貓,每次看見愛豆把它抱在懷裏我都恨不得能代替它,沒想到真的成真了。
嘿嘿嘿,我笑容猥瑣又變態,舉起小爪子就往愛豆身上摸。
“喵喵喵。”老公的身材真棒。
“喵喵喵喵。”老公的八塊腹肌手感真好。
“喵喵喵喵喵。”老公快讓貓貓親親。
四處作亂的爪子突然被握住,愛豆徹底清醒,耳根通紅,別過臉,嗓音帶著剛醒的沙啞:“薑薑,別鬧。”
我:“!”
我心裏一驚,隨後反應過來我現在是一隻貓。
我立刻抬頭挺胸,理直氣壯:“喵喵喵喵。”
我摸我的鏟屎官天經地義。
說著又要上手,愛豆落荒而逃,慌亂中,我還聽到他自言自語:“它說的竟然是真的。”
我疑惑。
愛豆叫顧嘉年,十七歲歌手出道,橫掃一眾大獎後轉戰影視圈,大學更是選擇了表演專業,如今出道七年,歌影視全麵開花,拿獎拿到手軟。
說起來,我和顧嘉年還是大學同學,隻不過不在一個專業,沒機會有什麼交集。
顧嘉年出去後,我從床上跳下來,像女王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巡視著愛豆的家。
以前隻能在他直播時窺探到一點,如今倒是有機會參觀一下了。
我人傻了。
我看著顧嘉年為薑薑打造的專屬房間人傻了。
貓屋別墅,貓爬架以及各種貓咪玩具,他甚至還封閉了陽台,做了一片小草坪,方便貓咪曬太陽。
我酸了,我活得還不如一隻貓,我留下了羨慕的淚水,我嫉妒地陰暗爬行。
不過很快,我輕快地爬上貓爬架,居高臨下地看著整個房間:“以後,這就是朕的江山!”
忽然,我有些愧疚,我占了薑薑的身體,不知道薑薑去了哪裏,希望它會好好的。
也不知道我的身體怎麼樣了,如果昏迷過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
一連串問題湧入我的腦海,我趕緊搖搖頭,不想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變回去了,還是先享受當下吧。
剛從房間裏出來,就聽見顧嘉年叫我吃飯。
我跳上凳子,他將一碗貓糧放在我麵前。
我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他。薑薑愛吃這個,我可吃不下去!
我控訴他:“喵喵喵喵喵喵。”
我才不要吃貓糧,我要吃飯,我要吃你吃的飯!
我指著貓糧對麵他豐富的早餐:“我要吃這個!”
顧嘉年皺了皺眉,有些為難:“薑薑現在不能吃這個,會生病的。”
我直接在椅子上撒潑打滾:“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讓我吃我就不吃了,餓死我算了。我就算餓死,從這裏跳下去,我也不會吃一口貓糧!”
我發出一陣淒慘的叫聲,倘若不是房子隔音好,估計會有人找來罵他虐貓。
顧嘉年無可奈何:“好吧,和我一起吃飯。”
我心滿意足,立刻停止控訴,期待地望著他。
顧嘉年失笑:“任性鬼。”
他將半杯豆漿和一顆剝好切開的水煮蛋放在我麵前。
我有些不滿,想吃包子想吃油條想吃三明治,但這次顧嘉年說什麼都不答應。
我最後無可奈何地吃了早飯。
“哼,等我變回去再也不喜歡你了。”話說出來卻隻是一陣喵喵喵。
顧嘉年收拾碗筷的手一頓,臉色不知為何陰沉了幾分,伸手狠狠揉了一把我的頭。
飯後,他全副武裝,抱起我出了門。
我疑惑地望向他。
顧嘉年一下下順著我身上的毛:“去給你這個小沒良心看病。”
我賭氣扭過臉不看他:“你才是沒良心,我又沒生病。”
一陣檢查下來,我果然身體健康得很。
我趾高氣昂:“看到沒有,我很健康。”
顧嘉年輕笑:“讓你非要吃飯,不過看在你沒事的份上,以後可以吃清淡點的飯。”
說完忽視我的不滿,把我抱進懷裏。
回去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剛才寵物醫院裏遇到的小貓咪,穿著漂亮的小衣服,優雅又漂亮。
我頓時眼紅了,窩在顧嘉年懷裏:“我也要漂亮的小衣服,別的小朋友都有,我也要。”
奈何開口都是喵喵喵,顧嘉年又聽不懂,我叫了幾聲也就停下了。
顧嘉年卻好像和我有心靈感應似的,對前麵的司機說:“去附近的寵物用品店。”
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我的後背。
我瞪大眼睛抬頭看他,難不成他能聽懂我說話?
但看了半天卻絲毫不能從他臉上看出什麼,我稍微放下心來。
他怎麼可能聽得懂,不然早就懷疑我是妖怪了吧?
自從那天在寵物店買了不少衣服後,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變成了讓顧嘉年陪我玩換裝小遊戲。
他對此倒是興致滿滿,我每換一件衣服,都會誇上半天,清冷矜貴的人設都崩了。
“薑薑穿上這個真好看,真可愛,一定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貓。”“這件衣服本來不好看,但薑薑穿上就瞬間高貴起來了,薑薑果然是個衣架子。”
“到底是誰在養這麼可愛的小貓啊,原來是我。”
……
他甚至給我買了全身鏡,方便我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
我很滿意,連他不讓我吃零食的氣都消了大半。
然後我終於意識到了他還是我愛豆。
我:“……”
果然是飄了,連愛豆的氣我都敢生。這合理嗎?這應該嗎?我得贖罪。
於是,我成了顧嘉年的移動彩虹屁。
顧嘉年做飯,我跟在他後麵:“喵喵喵喵喵。”本來在田裏耕地,一看到哥哥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腳把牛踢開,自己耕了二十畝地。
顧嘉年睡覺,我湊在他耳邊:“哥哥真美,美得我像武則天守寡失去李治。”
“哥哥的風格真奇怪,不是性感風,不是少年風,不是成熟風,而是我看了就發瘋。”
顧嘉年洗澡,我趴在門外:“哥哥,你就是我的心,你就是我的肝,你是我唯一的心肝大寶
貝!”
沒想到正說得起勁,顧嘉年開門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竟然沒穿衣服,隻是用浴巾包住下身,胸肌腹肌都展露出來。
我直接斯哈斯哈,騷話沒經過大腦就冒了出來:“燒男人,就會勾引我。”
顧嘉年:“……”
顧嘉年表情緊繃,抱起我就往床上走去。
我仍舊無知無畏:“哇哇哇太刺激啦,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顧嘉年咬牙切齒:“江藍,你整天都在看些什麼?”
我剛被扔在床上,還沒站穩,就接受了這個暴擊。
我:“!”
見我愣住,顧嘉年冷笑:“你是不是天天在網上看那些不守男德的男人?”
哇哇哇,我要瘋了!
我:“你不僅聽得懂我說話,你還知道我是江藍?你認識我?”本來還咄咄逼問我的顧嘉年幾乎瞬間就泄了氣,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嗯。”
我捂住臉,沒臉見人了,騷話舞到正主麵前了。
不過我還有些理智:“你怎麼認識我?難道我變成貓是因為你?”
顧嘉年支支吾吾:“可能是因為我……而且,我們是同學,我當然記得。”
顧嘉年帶我回了出租屋。
看著他輕車熟路的模樣,我震驚:“顧嘉年,你不會經常來我家門口蹲我吧!”
顧嘉年故作沒聽到,輕咳幾聲,轉移了話題:“咳咳咳,快到了,我們快進去看看。”
穿成薑薑沒幾天,家裏還算整潔。我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床上,看過去和睡著了沒兩樣。
乍然看到自己的身體在一旁躺屍,我還是有些毛骨悚然。
問看見自己的“屍體”是什麼感覺?
我:“謝邀,有種屍身永存的美感。”
我催促顧嘉年探探我的鼻息。
顧嘉年顫顫巍巍把手放在我鼻子下麵,呼,還活著。
我鬆了一口氣,總算還有穿回去的可能。
顧嘉年把我的身體帶回了他家裏照看。
我突發奇想,問他:“有沒有一種運屍殺人的錯覺?”
顧嘉年微笑:“熱知識,不會說話的嘴可以捐出去的。”
終於拿回了自己的手機,我趕緊點進去查看消息。
所幸不是恐怖的99+,大概是因為我經常閉關寫文,時不時來個間接性閉關,她們倒也習慣了我不回消息。
我趕緊回話報了平安。
顧嘉年對我的身體異常關心。
叫來私人醫生做了個全身檢查,結果顯示身體各項機能運作正常,
最後隻注射了一些葡萄糖。
顧嘉年終於放下心來,卻看見我嫌棄地離自己的身體遠遠的。
他氣笑了:“江藍,哪有你這麼嫌棄自己的?”
我一溜煙躲到他房間,邊跑邊喊:“反正我害怕!”
自從我的身體來了這裏,顧嘉年一天能去看八百次,照顧得體貼入微。
我鄙視他:“就知道你饞我身子!”
顧嘉年理直氣壯:“我隻是讓你看看,我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我大驚失色。
托付?什麼托付?
顧嘉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些什麼,慌忙就想轉移話題。
但我趕在他之前發聲:“顧嘉年,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