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趕到那家奢華的私人會所時,已近淩晨。
會所內燈火通明,隱約能聽到壓抑的哭聲。
我剛推開門,陳川就踉蹌著衝了過來。
他雙眼通紅,滿是血絲,一把抓住我的西裝袖子,聲音沙啞。
"爸!你終於來了!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我心裏早有預感,但還是故作鎮定地扶他起來。
"不著急,慢慢說。"
陳川抹了把眼淚,聲音顫抖:"爸,我......我打傷人了!"
他渾身帶著濃烈刺鼻的酒氣。
我強忍著不適,皺眉問道:"傷者在哪?我去看看。"
林綿綿一個箭步擋在陳川麵前,遞給我一杯琥珀色的液體,故作關切。
"親愛的,你舟車勞頓,先喝點東西潤潤嗓子吧。"
我對酒精向來敏感,聞到杯中濃烈的酒香,心裏冷笑。
嗬,看來她不止想讓我頂罪,還想陷害我醉酒傷人,這是要徹底毀了我啊。
見我不接,林綿綿又往前遞了遞。
"你先喝點東西放鬆一下,我們再慢慢說。"
我微眯的雙眼,假意抿了一小口。
"說吧。"
"是這樣的,阿征,你得有心理準備。"
林綿綿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了口。
"今天你打了川川後,他難過地喝了點酒,然後在派對上和人起了衝突,不小心把人打傷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送醫院啊!"
我作勢要往外走。
林綿綿一把攔住我。
"陳征,你怎麼這麼不明事理?這是醉酒鬥毆啊,會坐牢的!川川剛畢業,如果進去了,他的前途就全毀了!"
陳川癱坐在地上,低聲啜泣。
林綿綿雙手緊握我的肩膀。
"陳征,我們的兒子需要你。你是他爸爸,現在隻有你能救他!"
"什麼意思?"
我明知故問。
林綿綿突然跪了下來,語氣焦急。
"還好會所的監控壞了,你隻要咬死說是你打的人就行,不會有人懷疑的!"
林綿綿的父母也噗通跪下。
"小征啊,這些年,我們把川川當親孫子疼,你也看在眼裏。他剛畢業,前途無量,不能就這樣毀了啊!不然我們就是死了也不會安息的啊!"
陳川抬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爸,我不想坐牢,您救救我好嗎?"
我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可是川川,爸爸也不想坐牢啊..."
他們麵麵相覷,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