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的養病時間,蔣涵依舊每天到我的病房報到。
可臨出院的前一天,進入病房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張茹。
她的臉上滿是得意,嘴角更是止不住地笑:“菲菲姐,我和涵哥快要結婚了,你記得來喝喜酒呀!”
見我沒有反應,她又像是炫耀一般摸著平坦的肚子:“哎呀,沒有辦法,婚禮肯定是要快點舉行,不然我怕肚裏的孩子等不及呢。”
我的臉上也揚起笑意:“那恭喜你啊,終於把我吃剩的撿回去了。”
聽見我的“祝福”,張茹的臉色難看起來,語氣也變得尖銳。
“嗬,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但是沒辦法,哪個男人不想要孩子呢?”
“再說了,你生不出來就應該早點讓位,白白占了四年的位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衝進病房的蔣涵推了出去。
他眼底的青黑明顯,蹲在病床邊緊緊抓著我的手。
“菲菲,你相信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算計了......”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又拿起手機調出之前張茹發給我的照片遞給他看。
蔣涵抓著手機看了許久,最後隻留下一句“祝你幸福”。
出院後的第一時間我就去公司遞了辭職報告。
蔣涵在離婚的時候選擇了淨身出戶,我手裏握著大筆的存款,又何必再留在這裏糾結過去。
賣掉了房子車子,和前來送機的蘇漾告別。
小姑娘一上午的眼圈都是紅的,抓著我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過。
“菲菲,你還會回來吧!隻是旅遊散心,你可不要忘記我呀!”
我微笑著抱了抱她。
“會回來的!不過也有萬一,萬一我在旅途中碰見個絕世大帥哥,可能就留下啦!”
蘇漾被我的話逗笑,終於不再是愁苦的表情。
後來,我去了許多城市,最終選擇留在拉薩開一間小店。
因為我發現,遺憾是可以自己彌補的。
在這裏,我遇到了願意把我放在第一位的那個人。
多年後,再次聽到蔣涵和張茹的消息,還是蘇漾和我喝下午茶時閑聊提到的。
一對怨侶罷了。
我離開後,蔣涵確實和張茹結婚了。
可蔣涵似乎是衝著折磨報複張茹去的,隔三差五,張茹就被他家暴打進醫院。
張茹偏偏又不離婚,蔣涵就找來小情人氣她。
兩人這樣互相折磨,直到現在。
我聽了直皺眉,“晦氣。”
蘇漾連連點頭,“對,就是晦氣,不說他們了,待會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好。”
我笑著,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沒有爛人的生活,美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