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設計害了我唯一的女兒,
我媽求我放過我姐。
我老公說以後一定好好照顧我,
卻反手給我買了意外保險。
我死了,老公得到了一切。
老公跟姐姐結婚,賺了一大筆錢。
結婚前一天,他特地給姐姐買了一份意外保險。
可惜,我重生了。
——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陳年,孫敏,你們不得好死。”
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隻剩下咒罵的力氣。
麵對親手殺害了我女兒的凶手,我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然而......
“小懶蟲,還在睡覺,我們該出門了,大姨都等著急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思念太重,連死了都能聽到女兒的聲音?
可胳膊上的觸感......
我猛然睜開眼睛,女兒琳琳此刻正站在我麵前,一臉燦爛的看著我笑。
小懶蟲是我對女兒的愛稱,女兒也會這麼叫我。
我們是母女,也是閨蜜。
鏡子裏我美豔動人,身材火辣,房間裏的擺設也都是三十年前的樣子。
我知道,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女兒失蹤的那天。
此時姐姐孫敏走了過來,她表情隱隱有些心虛,上一世我沒當回事,根本沒想到,我的親姐姐會親手殺害了我的女兒。
下意識的把女兒攬進懷裏。
“好點了沒,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再過幾天就冷了,再想露營就麻煩了。”
聽著姐姐催促的聲音,我的內心一片慌亂。
去,還是不去?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姐姐突然開口。
“對了,妹夫說讓你帶上冰箱的蛋糕,今天是你跟琳琳的生日,他今天有工作要忙,晚上再給你們補上生日宴。”
我突然想到了我的老公,陳年。
可笑麼。
兩個聯手殺害我女兒的人,一個是我的親姐姐,一個是我結婚十年的老公。
陳年好狠,他特地選在了我跟女兒生日的這一天動手。
這樣,才更悲,才更痛,才能讓我無法釋懷一直追尋凶手。
他們很鬼,本來打算過兩年再殺我,拿到我的保險賠償。
可他們不知道我對女兒的感情有多深,一個人苦苦找尋了三十年。
知道生命的末尾,他們才終於找到奄奄一息的我。
為了那份保險金,我的老公,我的親姐姐,再次揮起刀,砍向我的脖子。
三十年。
三十年的折磨和心酸,就這麼忘掉?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我要讓這些人,生不如死!
愣了片刻,我立馬換上一副開心的樣子。
“好久沒露營了,好激動啊,我們快走吧。”
姐姐開車,我和女兒坐在後排。
再見女兒,我激動的無以複加,一分鐘都不舍得鬆開女兒的手。
窗外的風景已經不再熟悉,三十年的光景,讓我忘記了很多東西。
唯獨沒有忘記愛,和仇恨!
女兒,是我的命,這一世,我一定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孫敏是我的姐姐,比我大三歲,我們的關係雖然沒有多親,但也不差。我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城裏工作,收入不低,隔三差五的就給家裏寄錢。
姐姐不喜歡上學,一直在家裏啃老,知道我跟陳年結婚之後,姐姐耐不住寂寞來了城裏。
是我老公主動給孫敏租了房子,就在我們婚房隔壁單元,一牆之隔。
現在想想,曾經溫馨的畫麵,瞬間讓人覺得惡心起來。
我二十一歲那年,剛大學畢業就進了一家國企單位,剛開始工資就到了八千多。
那一年,媒人說親讓大家嫁給隔壁村有名的小流氓,人家願意入贅。
我家隻有兩個女兒,爸媽一直想招個上門女婿,哪管是什麼人,隻要願意入贅,他們二老就算有了後人。
姐姐哭著給我打電話求救。
我連夜回家,把父母準備的“聘禮”砸了個稀巴爛。
然後拿出兩萬塊錢給父母。
我告訴他們,以後每個月給他們五千塊錢的生活費,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讓姐姐嫁給那個流氓。
一個月五千,那是相當多的一筆錢。
為了錢,父母咬牙答應下來。
一個月五千,我一直給了十五年。
知道琳琳被人害死,我苦苦找尋一年之後,才終於斷了這筆“月供”。
那時候父母還在我麵前賣慘,說他們老了,以後連照顧的人都沒有,得多存點錢,才能住進養老院。
那是我第一次狠心掛了他們的電話。
他們的女兒沒了女兒,他們心裏卻隻想著自己。
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
我是國企員工,單位分了房子,工資還高而且穩定,本來我的人生可以十分順遂。
後來,我“有幸”認識了我的老公陳年,他很溫柔也很體貼,從來不惹我生氣。
我天真的以為,生活會這麼平淡幸福的延續下去。
那時候姐姐看到陳年,還都是滿臉嫌棄的樣子。
陳年創業失敗過幾次,搞得灰頭土臉,姐姐總說。
“妹子,你這麼漂亮條件這麼好,怎麼會選這麼一個人當老公?我看你就是瞎了眼了。”
生活就是這麼諷刺。
誰能想到,沒過幾年,我姐就跟陳年搞到了一起。
為了能搶走屬於我的幸福,她甚至把魔爪伸向了我的女兒。
別人的東西再差都覺得眼紅,這是病,得治!
露營地是孫敏選的。
一個山坡下,旁邊就是一條小溪,水很清澈。
不遠處就是一個村莊,小路很多,四通八達。
現在我已經知道,姐姐故意選了這麼一個位置偏僻,道路有多的地方,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順路,姐姐把爸媽也接了過來,說是要讓二老也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當時我真的以為一向不待見父母的大姐變了。
現在想想,她不過是想多幾個見證,好讓自己撇清關係。
女兒失蹤之後,父母一直埋怨我。說我一個國企員工,竟然這麼粗心,整天就知道忙忙忙,連自己親女兒都看不好。
他們一邊嘴上埋怨,一邊伸手要錢的樣子,我至今都忘不掉。
雖然是重生,但我不知道爸媽有沒有參與進來,成為幫凶。
但如果真的那樣,我絕不會留任何情麵。
收拾好東西沒多久,大姐就跑了過來。
“孫曦,你帶琳琳去玩吧,這裏我來忙就行,要燒炭才能做燒烤,你那麼金貴,肯定做不了。”
我看了看表,果然到了時間。
姐姐心機很重,知道我不忍心讓她忙自己一個人玩。
上一世我就是因為心軟,把琳琳交給她帶,結果就導致了悲劇。
我頓了頓。
“好啊,姐姐能有這樣的心思,我也很開心,那我跟琳琳玩,這邊就辛苦你了。”
我明顯能看到姐姐臉上的驚訝。
或許是我第一次沒有照顧她的感受,讓她有些失落。
又或者,她擔心計劃會被耽誤。
隻是,我帶著琳琳剛走沒多遠,就聽到後麵傳來一聲響動。
姐姐沒扶好燒烤架子,被砸到了腿。
見我回頭,姐姐立馬笑了起來。
“孫曦,你可別覺得我是故意為了讓你幫忙才這樣的。”
我沒想到,姐姐的信念這麼堅定,明明已經不是當年的劇情,她硬是要把劇情重新調整到原來的線路上去。
看來是下定了決心了。
“好吧好吧,讓我做什麼。”我看向姐姐。
姐姐幾乎脫口而出。
“出門隻帶了燒烤架和木炭,肉和菜都帶了就是沒帶孜然粉,沒有孜然粉的燒烤沒有靈魂。旁邊那個村子裏就有賣的,你去買點回來吧。這邊有我和爸媽,你放心就行。”
我淡淡的看著姐姐,笑了笑。
走到女兒身邊,湊到女兒耳邊,壓著聲音。
“琳琳,待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用怕,你就假裝睡覺就行,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做了一個隻有女兒才明白的動作,在胸口比了個心,然後親吻手指。
這是我跟女兒之間的秘密,不管是誰做了這個動作,她說的話,另一個人都要照做。
囑咐好了女兒,我起身離開了河邊,臨走還不忘囑咐姐姐一定要看好孩子。
姐姐臉上的表情瞬間燦爛起來,明顯是得逞後的慶幸。
隻怪我從前太傻,根本沒看出那表情的意思。
十分鐘後,我買了孜然粉回來,果然,跟前世一樣,琳琳不見了。
我回來的時候,姐姐正滿臉悲痛,朝我哭訴。
“姐,琳琳不見了,她不見了。”
我故作鎮定的問她。
“怎麼會不見了,不是讓你看好孩子?”
姐姐抹了一把眼淚,轉身看向身後的父母,悲痛的說道。
“我收拾爐子,讓琳琳跟爸媽玩一會,就一眨眼的功夫,琳琳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半天?我買孜然粉也隻用了十分鐘不到,你哪來的半天?
我忍著怒,問身後的父母。
他們這會正在愜意的喝著茶。
“大驚小怪,那麼大點個孩子能跑多遠,找找不就完了?看給你們嚇得,一個女孩,擔心什麼,又不是男孩。”
聽到這話,我恨不能給這兩個老家夥一記窩心腳,但我忍住了。
現在,顯然還不是爆發的時候。
看姐姐裝出一副悲痛的樣子,我突然笑了。
“看把你給緊張的,放心吧,我來之前就讓琳琳帶了電話手表,你跟我都是綁定賬號,隻要打個電話就能查到她的實時位置,咱們有車,還怕追上不琳琳的兩條腿。這小懶鬼,太貪玩了。”
聽到這話,姐姐的臉色當時就白了。
我故意轉身回露營帳篷裏拿手機,果然就看到姐姐鬼鬼祟祟的去了一顆大樹後麵,我知道他是去打電話了。
為了避險,她跟負責綁架的人最近都沒有聯係,隻能打琳琳的電話手表。
對方接了電話,不是琳琳,姐姐趕忙告訴那人,把電話手表丟出去。
等她說完,我也正好回來。
她太著急了,不知道我早已經開啟了電話手表的錄音功能,她說的所有話,都被我錄下來了。
撥通電話,找到琳琳的電話手表,卻沒見琳琳的身影。
反倒是旁邊有兩道黑黑的車轍印。
父親在後麵歎氣:“這怕不是被人擄走了吧,我就說好好的來露什麼營,現在死心了吧?”
姐姐一個勁兒的道歉,說都是因為她沒看好琳琳,才讓琳琳被人擄走。
我哪會怪她呢?
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怪她,隻是會要她的命而已。
我很快報了警,製服很快趕到現場調查取證,因為女兒年齡小,製服很快著手調查追蹤,反應迅速。
我沒交出電話手表。
因為那樣的話,就太便宜姐姐了。
製服們離開沒多久,我就拿出了電話手表,播放了裏麵的錄音。
姐姐提醒綁匪丟掉電話手表的話全都錄了進去。
麵對鐵證,姐姐無從狡辯。
她不得不承認,綁架琳琳的人是她的前男友肖琦,對,就是那個隔壁村的小流氓,她死活不肯嫁的那個。
我讓姐姐給肖琦打電話,結果卻讓姐姐感到震驚。
琳琳不見了,半道被兩個壯漢劫走,奇怪的是,兩個人根本沒對肖琦動手,放他走了。
當姐姐抬頭的時候,我的手機攝像頭正對著她。
“這是證據,你串通肖琦綁架琳琳的證據,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它交給製服。”
“妹妹,你別這這樣,我就是想跟琳琳開個玩笑,這就是個玩笑而已。”
姐姐肉眼可見的慌了,還在極力的撒謊自圓其說。
“你想解釋隨便你,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跟製服解釋清楚。”
“你今天根本就不是休息日,我問了蛋糕店的老板,他讓你加班,你不去,連辭職都不怕,你辭職跑來露營,還真是的匪夷所思啊。”
“你的通話記錄,也能證實,你半個月前就開始聯係肖琦,你們早就做好了綁架琳琳的準備。”
“還有......昨天晚上,你跟肖琦小號的聊天記錄,我都拍下來了,還想狡辯麼?”
聽我這麼說,姐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當然想不到,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其實我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隻不過我是重生者,很多事兒後知後覺,就能當證據來說。
“連你的親外甥女都要害,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等著吧,我一定讓你把牢底坐穿,讓你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裏度過。”
沒聽姐姐的任何解釋,我直接開車離開了哪裏,把他們三個丟在了河邊。
這裏距離市區三十公裏,鮮少有車來。
走回去吧,也算是正菜之前的甜品,先給你們提提味。
我回到家的時候,陳年正在沙發上發呆,看我進來,立馬發起了脾氣。
“琳琳呢?琳琳去哪了?你把琳琳給弄丟了?你怎麼當媽媽的?!”
看著滿臉悲痛甚至有些憤怒的陳年,我心裏不覺讚歎。
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算是白瞎了。
不過,還是產生了要跟他碰一碰的邪惡念頭。
故意裝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對不起陳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出去買了點東西,回來琳琳就不見了。我臨走前把林麗托付給了姐姐,她,她......”
我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陳年。
突然一愣。
“陳年,你怎麼知道琳琳丟了?”
陳年明顯慌了一下,但很快遮掩過去。
“我是琳琳的爸爸,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剛才孫敏給我打了電話。”
我坐在沙發上,悲痛欲絕。
“你是怕我傷心難過,所以沒有打電話質問,等我回來才說的?”
看,這才叫影後啊。
我這麼說,你還能責備我?
我可是一位剛剛失去女兒的母親啊。
你忍心麼?
果然,這麼一鬧,陳年不再責備我,甚至時時處處都關心我的情緒,幾乎做到了無微不至。
然後,我就接到了爸媽的電話,讓我回去一趟。
我當然要回去,不然後麵的戲就沒法演了。
不是要害我女兒麼?不是要騙保險金麼?
真以為我留下電話手表,是為了讓你逃脫法律的製裁?
那......太便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