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血色彌漫的夜晚,我本該隨族人一同赴死。
可就在我舉起銀質匕首,準備自盡之時。
亞曆克斯如暗夜魅影般出現,用我僅存的血親性命相要挾,逼我成為他的禁臠。
起初,他將我安置在他古堡的主臥中,與我形影不離。
他對我百般嗬護,千般討好,仿佛我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無論我想要多少新鮮血液,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為我取到。
我在古堡養尊處優,與在吸血鬼家族生活的日子並無二致。
他毫不掩飾對我的寵愛和偏袒,讓我幾乎要沉溺其中。
然而,族人的血海深仇時刻提醒著我,絕不能動心。
我從未給過他好臉色。
盡管他征服了整個世界,無數族群的女子為他前仆後繼。
他卻對她們不屑一顧。
這個唯我獨尊的狼人首領,
唯獨在我麵前,才會低聲下氣,乞求我的一絲溫存。
但我不能妥協,哪怕隻是一瞬,那也是對我逝去族人的背叛。
麵對我的冷漠,亞曆克斯並不惱怒。
他總自認為,隻要我懷上他的孩子,就會變得順從。
因此,除了滿月之夜,他幾乎夜夜都來糾纏我。
而我總是在他興致正濃時,冷冷地注視著他,淡漠地說:
"玩夠了嗎?"
在他受傷的目光中,毫不留戀地起身。
我迫不及待地衝洗掉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氣息。
亞曆克斯終於被我激怒了。
他一把扯掉我手中的絲綢浴袍,掐住我的腰,咆哮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塊寒冰也該融化了!"
"你就這麼不願意為我孕育後代嗎?我偏要讓你懷上,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我曾想過殺死他,但每次都被他輕易識破。
我也想過逃跑,可他用我僅存的血親威脅我。
"克萊爾,就算你恨我入骨,也隻能留在我身邊!"
"別抱有僥幸,想想你那些逃竄在外的族人。你若敢逃,我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敢拿族人的性命冒險,我輸不起。
他們是我族最後的血脈了。
我隻能認命。
我喜歡安靜,亞曆克斯便將我安置在古堡偏僻的一處塔樓中。
他禁止任何人踏足。
我也隻有在夜晚不得不與他周旋。
這天,亞曆克斯外出狩獵,我獨自在露台躺椅上小憩。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
"小姐,古堡的仆人再三叮囑,這座塔樓是禁地,沒有首領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入。我們還是離開吧......"
"沒見識的東西!搞清楚,我可是亞曆克斯最寵愛的人。你沒看到嗎,他臥室到處都是我的畫像。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這座古堡的女主人。區區一座塔樓,我有什麼不能進的?"
"況且,亞曆克斯說過,我在這裏可以為所欲為。他最喜歡看我任性的樣子了!"
那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充滿不屑,一聽就知道是個目中無人的貨色。
我皺了皺眉。
前幾天,我剛發現自己懷孕了。
初期,吸血鬼特別嗜睡,卻被這個聒噪的人類打擾了安寧。
從她的話裏,我猜到她就是亞曆克斯寵愛有加的替身。
那個名叫麗薩的人類女子。
真是受寵啊,連亞曆克斯親自定下的規矩都敢違背。
我還記得不久前,一個新來的女仆在古堡裏迷了路,無意中推開了我的房門。
亞曆克斯當場下令將她處死。
鮮血染紅了石板,那個女仆淒厲的慘叫聲讓我幾夜難眠。
我剛要起身勸她離開。
卻沒想到,塔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