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任雪的電話打了過來。
“賀明,你的腦袋被門夾了嗎?剛領完證就要離婚,你在抽什麼風?”
我嗤笑了一聲:“我看到你和肖若飛的結婚照,感覺你們很合適。”
“我橫在你們中間,誰都難受,不如我主動讓位,成全你們。”
電話那頭的任雪呼吸都停了一瞬,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我剛想繼續,然而下一秒卻傳來了一道男聲。
“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我隻是想寄給雪姐姐紀念一下而已,誰曾想......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千萬不要生氣啊!”肖若飛略帶委屈哽咽的語調,讓人好不心疼。
他的話成功吸引了任雪的注意,她的聲音是對我從未有過的溫婉與輕柔:“傻瓜,和他道什麼歉,他離不開我的,怎麼敢離婚?”
隨後又惡狠狠地對我說道:“賀明,你心眼真小,他隻是幫我試個樣片而已,有必要那麼生氣嗎?”
“我知道你愛我,根本離不開我,所以我警告你,別用這種方式找存在感了,小飛是我幹弟弟,你犯得著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嗎?”
“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爭風吃醋的模樣,讓人惡心。”
我冷笑回複:“既然覺得我惡心,那就離婚。“
任雪語塞,剛要開口我就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
她想說什麼我大概都能想到,無非在責怪我無理取鬧,她和肖若飛清清白白,隻把人當作弟弟。”
哼,弟弟,同床共枕的好弟弟。
任雪對我向來沒有什麼耐心,見我居然敢掛她電話,立刻就給我扣了一個問號。
我緩緩打字回複:“離婚協議我已經弄好了,麻煩你抽個時間回來把字簽了,把婚離了,這樣你就能和肖若飛長相廝守了。”
信息發出去過了很久,任雪才回,她先是發了一連串罵我的話,剛點開就不堪入耳,我沒有聽。
徑直滑倒最後一條,她說:“賀明,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離婚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若換作以前,她這般不願我和斷關係,我可能做夢都會笑醒。
然而現在我隻覺得惡心,有丈夫去卻又和別的男人廝混,真是爛透了。
我坐在沙發上,腳邊是一地的煙頭。
本想睡一覺再去找任雪把話講清楚,怎料天剛亮她就回來了。
一進門,看到滿室煙霧繚繞,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嫌惡:“賀明,你有毛病吧?抽什麼煙?你不想要孩子了?”
孩子?虧她一個家都不記得回的人,還記得要孩子這件事。
我內心譏諷無比:“你真的有打算跟我生孩子嗎?”
我們兩個雖然剛領證,但已經在一起快七年了,兩人都已經接近三十歲,所以早就開始備孕了,我嚴格遵守每一個條例,滴酒不沾的同時也把煙戒了,每天健身保持良好的作息。
可她呢?從未做出過改變,夜不歸宿,天天混跡於燈紅酒綠中。
任雪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就遮掩過去了,她轉移了話題:“去幫我放水,我想泡個澡,累死了。”
她若無其事地使喚我,我不願理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卻看到了不知何時進來的肖若飛。
任雪領導著肖若飛隨意坐下,看到我肖若飛故作為難道:“不好意思啊賀明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雪姐姐不放心我才把我打回來的,您不會介意吧?”
隻是還未等我說話,任雪便白了我一眼,安撫肖若飛:“你跟他道什麼歉啊,他還沒重要到能幹涉我決定的時候,你就安心在這裏待著,缺什麼就跟我講。”
隨後任雪看向我,眼神警惕:“我告訴你,要是想好好跟我過,就別耍手段,讓我討厭你。”
我淡定地抿了一口水,冷冷說道:“噢!好”
隨後拿起準備好的離婚協議遞給了她:“把這簽了,就不用害怕我耍手段了。”
任雪大概是沒想到我是來真的,她神色詫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但肖若飛並不想看我好過,立刻垂眸:“雪姐姐,感覺賀明哥不是那麼歡迎我,要不我還是走吧,不要因為我影響你們夫妻感情。”
“你裝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要給誰看啊!小飛不就是來我們家休息一下而已,你不歡迎也就算了,還拉著個臉,小肚雞腸的男人。”任雪像是找到了宣泄的突破口一樣,一頓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