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語顯然沒想到自己記錯了我的生日,臉上有些慌亂。
“許年,我最近可能是太忙給記錯了,你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
我看著蘇沐語有些責備的語氣覺得可笑。
半個月前我定好了餐廳準備和她一起慶祝生日。
她早上出門前答應了我,我以為她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
可是我在餐廳從6點等到9點,她也沒有來。
等我打去電話質問她的時候,她卻說謝揚受傷了,她在醫院。
謝揚隨後就發了朋友圈。
嗯,真是一個好大的傷口,再晚點去醫院就愈合了。
等蘇沐語回來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等她,試探著問起她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看著她迷茫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沒意思極了,什麼也沒說回了臥室。
原來直到今天,她也沒有記起我的生日。
我深吸一口氣,正打算說出分手兩個字,蘇沐語的電話響了。
看著屏幕上跳動著的謝揚二字,蘇沐語立刻點了接聽。
“沐語,你在哪,我好難受,你來陪陪我好不好,我好像又犯病了。”
聽著電話那頭謝揚浮誇的聲音我嗤笑一聲。
這樣的把戲七年來我見過太多次。
最初我對謝揚的病情是相信的。
可隨著他一次次破壞掉我和蘇沐語的二人世界我也不由得對此產生了懷疑。
為此我專門去谘詢了心理醫生,醫生告訴我分離焦慮根本不會像謝揚說的這樣嚴重。
也就隻有蘇沐語才會一次次相信他。
蘇沐語立馬拿上車鑰匙準備離開。
“許年,阿揚需要我,你在這等著我,阿揚好點了我就回來。”
說完她還想湊上前親我,卻被我躲開了。
原本蘇沐語還想對我說什麼,可電話那頭謝揚的呻吟不斷傳來,她不敢耽誤,打開車門一腳油門就離開了。
看著車子尾氣激起的灰塵,仿佛又讓我回到了蘇沐語一次次失約的時候。
七年來,我見過太多次了。
現在,我真的倦了。
看著盒中嶄新的手表,我笑了笑,將它扔進了黑暗裏。
在蘇沐語心裏,最重要的始終還是謝揚。
蘇沐語走後不久,便爆發了流星雨。
她說的沒錯,這裏的確是最佳觀景點,一顆顆流星劃破天空,絢爛無比。
我看著這罕見的畫麵,內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當我不再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蘇沐語身上時,我才發覺生活中有這麼多的美好。
我拍了張流星雨的照片,發在了朋友圈。
“一個人欣賞自然界的奇妙。”
下一秒,謝揚也發了條朋友圈,照片上蘇沐語正吹著碗裏的粥。
配文是:“隨時隨地有你陪在身邊。”
我知道這是謝揚故意發出來挑釁我,激我發火,再等著我打去電話質問蘇沐語,然後自己享受著被蘇沐語維護的感覺。
七年來,一次又一次,從不厭煩。
然而現在我卻沒了任何生氣的情緒,也不想像以前那樣做個小醜去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