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第一周,還在上幼兒園的兒子第三次帶傷回家。
兒子的乳牙被打掉,嘴裏含血對我可憐的嗚咽道,“媽媽,新來的老師說我活該,還罵我是狗東西。”
我氣勢洶洶的推開老師辦公室的門,卻撞破了正在和白月光敘舊的老公。
老公掃了眼滿身青紫的兒子,下意識的將白月光護在身後,看到失態的我時又皺緊了眉頭。
隨後,風輕雲淡道,“男孩子就是不打不成器。”
“看看你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子。”
我目光死死的盯著老公身後的女人身上,渾身冰涼,
十年沒見,那個曾經霸淩我三年的人又出現了。
......
我渾身的血像被凍住,連緊緊拉著兒子的手都變的冰涼。
不僅僅是因為曾經霸淩我三年,午夜夢回的惡鬼此時正笑嘻嘻的衝我打招呼。
還有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老公一臉寶貝的拉著葉真的手。
手驟然一空,身側的兒子害怕的躲在我身後,大眼睛一眨一眨撲閃著淚。
布滿淤青的小手怯生生的指著葉真,“媽媽。”
“這個就是新來的老師。”
我順著手指對上葉真挑釁的目光,大腦變的一片空白。
手臂上曾經被燙傷的地方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
被揪住頭發下跪學狗叫,嘴巴裏塞粉筆灰,扒開衣服被拍視頻的日子仿佛曆曆在目。
過了多年,我依舊記得清楚打火機灼燒肉時令人惡心的焦爛味道與刺骨的痛。
“夏琳?”
“看來——夏同學忘記我了呢。”
葉真見我沒反應,又笑吟吟的叫了一聲,眼裏的逗弄像是吐信子的毒蛇。
一旁的老公收回了握住葉真的手,掃了眼滿身淤青的兒子,在看到失態的我時,又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夏琳,你發什麼愣。”
“葉真你怎麼可能不認識。”
我眼前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胃裏生理性的害怕和惡心一同湧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多可怕。
曾經惡毒霸淩我的人變成了教書育人的老師。
和我的老公再續前緣,霸淩完我還要霸淩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