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嫌我胖,威脅我不減肥就把我嫁給50歲的糟老頭子。
於是我成功從280斤的大胖妞瘦身成90斤的小美女。
我媽笑了,當晚把我迷暈賣了。
我在異國的紅燈區過得人狗不如,
我媽卻拿著賣我的錢給哥哥娶妻生子。
後來我得了臟病致死。
再睜眼,回到我媽威脅我減肥的那天......
1
「你看看你,胖得跟個球似的,門都要過不去了,哪個男人能看上你?」
「你要再不減肥,我就把你嫁給樓上那個死老頭。」
再睜眼,媽媽把我盛得滿滿當當的飯碗扔到我腳邊。
飯菜灑了一地,汁水滲到了我的拖鞋。
對上媽媽嫌惡的眼神。
我的腦子像被重錘猛擊了一下,嗡嗡直響。
太陽穴一陣陣跳動。
真恨不得現在就伸出雙手,把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掐死。
我是個重達280斤的大胖妹。
上輩子,我媽就是這麼威脅我。
如若我不減肥,就讓我嫁給樓上那個50多歲的糟老頭子張叔。
一想起張叔那頭發油膩、胡子拉碴,一張嘴口氣能把人熏一跟頭的樣子。
我渾身打起寒戰。
毫不猶豫開始減肥,咬著牙瘦到了90斤。
我媽一臉開心,給我辦了個慶功宴,祝賀我減肥成功。
那一刻,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開心。
畢竟,從我記事起,哪裏曾體驗過這麼具象的“母愛”。
看到有許久未碰過的蛋糕。
我一口接著一口。
還沒開始喝酒呢,我人先倒下了。
恍惚間,我聽到我媽那帶著笑意和陰狠的聲音:
「養你這麼大,也該回回本了。」
等醒來時,我人已經在一輛麵包車上。
車上坐滿了身著各類服裝的女人。
年紀有大有小。
最小的看起來剛成年。
「這是哪裏?!」我驚恐大叫。
她們垂頭喪氣,臉色灰暗無光。
沒一個人搭理我。
我這才慌裏慌張趴到車窗前看。
正好看見我媽從一個陌生男人手中接過一遝錢。
多年的精打細算,讓她練就了數錢飛快的本領。
我看她越數笑得越燦爛,而我的心也慢慢墜入冰窟。
我被賣到了異國的紅燈區。
這裏的每個夜晚都彌漫著濃烈的煙酒味和廉價的香水味。
我被迫強顏歡笑,來者不拒。
咬著牙忍受各種客人的粗暴和侮辱。
我好想回去,回到那個家,質問我媽為什麼這麼對我。
試圖逃跑過無數次,每次都被抓回來,經受愈加嚴厲的懲罰和虐待。
「你那個媽都把你賣了你還回去幹嘛?」
「她把你賣了還能為什麼?不就是要給你哥娶老婆用?」
「你清醒點吧,他們現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有你什麼事?」
給我媽錢的那個買主都看不下去了,開口勸我。
聽到這話,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絕望中,再也不跑了。
兩年都不到的時間,我染了一身的臟病。
連醫生都擺擺手,叫我快走,別臟了他們的地方。
奄奄一息時,我被人扔在了路邊的垃圾堆。
路人被嚇到,還對我吐口水踢石子......
想到這,我強壓下滿腔的憤恨。
對著媽媽甜甜一笑:
「媽,減什麼肥嘛,肉肉的不挺好的嘛?沒準就有人好我這口。」
「而且,我覺得張叔不錯啊,我願意嫁。」
聽到這話,我媽瞪圓了眼。
連腦子隻有遊戲的哥哥都斜眼看我,似乎有點驚訝。
隻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看我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可以啊!你想嫁,我就去找你張叔談。」
這每個字都是咬著牙發出來的,看得出氣得不輕。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養了你這麼個沒用東西。」
「天天就知道吃,白吃白喝我的,我辛辛苦苦擺攤掙的錢全給你浪費了。」
她氣不過,坐在那對我一通罵。
她的親親兒子掏了掏耳朵,懶懶散散進了房間。
我左耳進右耳出,心底冷笑。
這一世,我可不會那麼輕易被她賣了。
我一定會讓她和她的親親兒子付出代價。
2
我媽說到做到。
閑下來了就拉著我去找樓上張叔。
剛上樓梯。
就能聞到張叔屋裏飄出來的怪味。
怪不得同層的住戶接二連三搬走了,這味道實在難聞。
我媽在市井摸爬滾打多年,見多識廣。
但看到張叔還是心底發怵。
若不是為了嚇唬我,她根本不可能上門。
張叔懶洋洋打開門,一看是我媽。
腰板瞬間挺直,一臉的驚喜,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媽。
眼眸中滿是令人作嘔的貪婪。
他樂嗬嗬叫我們快請進。
雙手不停地搓著,我媽走近時他的腳步不自覺往前湊。
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恨不得立刻把我媽擁入懷裏。
隻是看到跟在我媽後麵的我時,他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
這是嫌我破壞他倆的二人世界了。
我早就知道張叔喜歡我媽。
根本不可能娶我。
我媽不到五十,身材姣好,風韻猶存。
張叔妻子過世後,他就早早盯上我媽。
偶然在樓梯間遇見,出於禮貌我媽還是會打打招呼。
這讓張叔更加心潮澎湃,心存幻想。
我媽硬著頭皮進屋。
結果看了屋裏一眼,整個人快窒息過去了。
雜物堆滿,煙頭廢紙散落,用過的碗筷隨意扔在地上,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她實在受不了了。
抓著我的手就想把我帶回去。
「還不快走!」
她在我耳邊低聲怒吼。
我站著不動。
上輩子。
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
什麼樣的環境我都待過。
就為了幾塊錢,我被逼著去服務臟兮兮、渾身惡臭的流浪漢。
肮臟至極的公共廁所,滿是腐臭的路邊破屋,我都去過。
還有我那小破宿舍,角落全是廢棄的針頭和避孕套。
所以,我早對這樣的人和地方早就免疫了。
我輕蔑一笑。
反抓過我媽的手,把她拉到張叔麵前。
「媽,你不是要跟張叔聊事情嗎?」
「這可是我的終身大事啊。」
「這麼著急走幹嘛啊。」
張叔咧嘴大笑,對我的話十分受用。
那一口牙齒黃得發黑,牙縫裏全是食物殘渣。
「對啊!大妹子,別著急走啊,快坐!」
「你們難得上來,我給你們倒杯水。」
「咱們好好聊聊。」
最後一句是對我媽說的。
我媽僵硬地點點頭。
他趕忙收拾沙發,好不容易空出塊地方。
我媽狠狠瞪了我一眼,隻好坐過去。
她很裝,總是惺惺作態的。
每每有人在背後說張叔時,她都會微微蹙起眉頭,就像道德捍衛者:
「你們怎麼能在背後說人家呢。」
「他不過是中年喪妻,一時頹廢而已。」
所以,她也不想因進了屋掉頭就走這事,被小區的人撕開偽善的真麵目。
畢竟,剛上樓時,我喊得人盡皆知。
「張叔!張叔!」
「我和我媽來找你玩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上樓找這糟老頭了。
緊接著,張叔就四處找杯子,去廚房忙活了。
我跟著進去,看到張叔從冰箱拿出一瓶冰水。
「張叔,我來幫您。」
張叔見是我,略有點失望。
我也不介意,湊到他耳邊低語:
「張叔,我知道你喜歡我媽,我媽也總是在外維護你,說不定對你真有意思。」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不過,剩下的得靠你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