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青山依舊風雨捉不透,我歎人生苦短荒唐事不修。
做錯事情的明明是霍祁,況且退婚一事也是我沈惜之提出的,為何偏偏備受議論的是我。
就因為我是女子嗎?可世界明明誕生在女人的裙擺下,卻對女子如此不公。
今日,我偏不回去,我要把新上的胭脂水粉都買下來,衣服也要做兩套新的,離開了霍祁,我沈惜之照樣活的好好的,照樣活的漂漂亮亮。
“回去幹嘛,有婚約在身卻背信棄義的是霍祁,不是我沈惜之,我倒要看看是哪些個碎嘴一天到晚嚼舌根,也不怕口齒生瘡”
堅定的聲音響起,我環顧四周見望著他們的眼睛,眾人見狀都閉上了嘴巴。
“小姐,你看這匹布花色真好看,真襯小姐的膚色”小桃歡歡喜喜的把料子放在我身上比劃。
摸著細膩光滑的布匹,一道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她手上的那匹料子我要了,掌櫃的幫我包起來。”
是靈兒,霍祁帶回來的苗疆女子,真是冤家路窄。
掌櫃大驚,畢竟我堂堂沈家大小姐也是杏花坊的常客。掌櫃忙過來打圓場,“靈兒小姐,不是小的不賣給你,隻是這匹料子隻有一匹,也是沈小姐先看上的。”
靈兒聽到掌櫃的這樣說,眼睛往上一挑開口道:“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出兩倍的價錢買下。”說完靈兒挑釁的盯著我。
這時霍祁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我們相爭,靈兒順勢眉頭一皺,眼淚一流,嬌滴滴的拽著霍祁的袖子,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落在霍祁眼裏,霍祁拍了拍靈兒的後背,轉過身來看著我。
“靈兒剛到中原不久,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她年紀也比你小上一些,惜之這匹布你就讓給她吧,等哪日杏花坊上了同款,我命人送到你府上去,你看可好。”
霍祁這話聽的真令人膈應,因為不懂先來後到的道理?所以可以搶了別人的未來夫婿,年紀比我小,所以便可以蠻不講理?
我冷笑一聲:“她要已和我訂婚的夫君,我給了;如今她要我看上的料子,我又要給,那來日,她喜歡我沈家的宅子,我是不是也要雙手奉上?”
霍祁聽到我這樣說,臉色不悅,厲聲道:“靈兒從小在山水之間長大,不懂得京城姑娘這些彎彎繞繞,她今日想要的左右不過是一匹布料,你為何要同她一般見識。”
霍祁說的天經地義,句句在理,仿佛是我的不是,可我沈惜之偏不。
“掌櫃,我出三倍價錢買下你店裏所有的布料,一個時辰之內送到沈府。”
我盯著霍祁的眼睛,一字不落的說給他們聽。
靈兒見狀,直接撲進霍祁的懷裏,哭個不停,嘴裏說著她不買了,不做衣服了,要霍祁趕快帶她回家,她害怕這裏。
美人再懷,又哭的梨花帶雨,霍祁眼裏滿是怒火:“沈惜之,你簡直不知好歹,不可理喻。”
說罷,便帶著靈兒出了杏花坊。
5
距離我和霍祁取消婚約已有月餘,上次杏花坊內和霍祁發生矛盾後再也碰麵過。
隻是最近霍祁十分奇怪,隔三差五的便送來我愛吃的糕點,愛塗的口脂。哪怕爹爹娘親對他沒有好臉色他也照來不誤。
那日,我正在繡花,霍祁提出要和我重新定日子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