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沒辦法之下,敲響了一戶鄰居的門。
那人睡眼朦朧,被叫醒之後起床氣大得很。
直接沒好氣的衝著我吼:「什麼瘋婆子,大半夜發什麼神經啊,哪兒來的噪音?我看你才是噪音擾民,就該讓警察把你帶走,媽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警察走後,我還怔怔不能回神。
等反應過來,那些吵人的錘子電鑽動靜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無聲了......
難道真正有問題的是我?
躺回床上,我繼續醞釀睡意。
但沒想到電鑽鑽牆的聲音又開始了!
而且比之前要更加猖獗,不知道在跟誰挑釁一樣的瘋狂鑽。
「大半夜的鑽什麼鑽!怎麼不去鑽你爹媽的祖墳!」
我火冒三丈,對著空氣憤怒咆哮。
但無濟於事。
我緊緊捏拳,從家裏抄了一把用來剁豬骨的斧頭,氣勢洶洶直衝35層。
到達反鎖的安全門,二話不說,直接用斧頭把上麵的電子鎖給敲爛了。
把手的地方露出個破爛的大窟窿。
門一打開,我就闖了進去,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裏麵照明用的大燈給晃著了眼睛。
整個35層忙得熱火朝天,空氣悶熱中夾雜著不知哪冒出來的腥臭氣味。
施工隊的人都在裏麵做活。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有個陌生人進來了。
我走到角落裏一個正在抽煙的小平頭身邊,「現在都已經夜裏兩三點了,你們怎麼還在施工,不用睡覺的嗎?」
他把煙點著,頗為奇怪的看我一眼。
「你怎麼能聽見聲音?」
我毫不猶豫跟他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長著耳朵都能聽得見嗎?」
「再說了。」我沒好氣,「你們大半夜擾民,就不怕人集體投訴?」
小平頭搖了搖頭,「不怕。」
他帶我走近旁邊的牆壁,指著上麵貼著的明黃色符紙。
滿臉驕傲,「看見沒有,這是我們隊長花大價錢找的大師畫的符咒,你看那,還有那,那,都貼上了。」
他手指著四周牆壁,確實有不少顯眼的黃色符紙。
「這符咒的作用,就是能隔音,別說隻是個裝修電鑽,就是咱們施工的時候什麼東西爆炸了,外麵也一點事沒有,啥都聽不見。」
我卻不信,鄙夷的嗤笑出聲。
「我不就聽見了嗎,什麼狗屁大師,不過就是騙人的神棍,怎麼還有人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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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自己說出這句話後,小平頭驟然用一種詭異到可怖的眼神看著我。
「其實我剛剛聽見你用斧頭砸鎖的聲音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話裏似乎帶著絲顫抖。
「你在外麵真的能聽見噪音嗎?」
我點頭,不明所以。
他驀地大聲驚呼:「完了!」
然後迅速離我好幾米遠,叫來了整個施工隊的人,竊竊私語了好幾句。
隨後施工隊長很快到來這邊,對我從頭掃視到腳。
看這陣仗,我還以為這夥子農民工要籌謀對我幹點什麼。
結果隊長走到我跟前後,麵色凝重直直對著我鞠了一躬!
「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應該貪圖進度夜裏施工,打擾到您睡覺都是我們施工隊的錯。」
說著他拿出一個盒子,木製的,還帶有隱隱檀香。
我不動聲色後退一步。
味道太衝鼻了。
「這個您拿著,就當是我們的賠禮。」
我遲疑把盒子接過來,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一打開,差點還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竟然是一塊磚頭大小的黃金,金燦燦的,看得我目光根本移不開!
「這是......給我的?」
我錯愕道。
這麼一大塊的金磚,絕對能值不老少錢。
這夥人竟然一出手這麼大方,說給我就給我了,現在裝修工能這麼有錢?
施工隊長麵色誠懇:「您是小區業主,打擾到您休息本來就是我們的錯,就當是賠罪了,隻希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