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市井講的那樣,男女主終要幸福的在一起了。
付霜霜闖進房間,跪倒在我麵前哭的梨花帶雨。
「姐姐,我懷了陸哥哥的孩子了。」
「我對不起你,我們一起服侍陸哥哥好不好,我肯定不會和你搶的。」她滿臉真切一副為我找想寬容的模樣。
不會和我搶的。
不會和我搶的。
我低低的笑起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掐住她秀氣的下巴,死死盯住她。我的父母家庭甚至丈夫哪個不在你的手心裏,哪一步不在你的計劃裏——奪取我的一切,踩著我上位,成為身份尊貴的將軍夫人。
付霜霜尖叫這被杏花拖走,陸明頂著我的視線一步步踏進房間。
「這是真的嗎?」我緊盯他的眼睛。
「是,可是,我隻是喝醉了!我醒來旁邊就是她......」陸明不自在的轉移視線,聲音愈發愈大,轉過頭逼迫自己對上我的視線。
「我不知道是她,我一直隻是將她當做妹妹的,這不能怪我!......事已至此,我打算將她抬為平妻。」
他猛地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緊握我的手,「你一直是我的最愛。」
片刻的寂靜。
7.
「你若是喜歡那便抬吧。」
良久,我站起身子反握他的手抿起嘴唇淺笑,唇瓣血絲彌漫我卻不甚在意的擦掉。
我沒錯過他眼裏的釋放和欣喜。
罷了。
本來我還想質問他那當初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誓言算什麼,桃花燈下的滿含青澀的親吻算什麼,姻緣樹上掛的紅繩算什麼。
可我突然好累好累,
在付霜霜跟隨出征倆人共乘一匹馬之前,在付霜霜接到付家時一切也許就在改變。
十年前她跪在父母麵前希望得付姓,十年之後她跪在我麵前希望共侍一夫。
一切皆如她願。
抬平妻的禮儀浩浩蕩蕩,嫁妝從街頭排到街尾,街上的人奔走相告金童玉女克服重重困難終喜結良緣。府內的客人喜氣洋洋說著一籮筐喜話。
身穿喜服的陸明緊皺眉拉住喜氣洋洋的小廝,
「夫人是在屋內嗎,她有沒有什麼表態。」
「啊回大人,夫人在屋內,沒有動作。」
「她就沒有什麼要傳達的話?」陸明不自然的緊握手裏繡大雁雙飛的荷包。
「沒,沒有的大人。」小廝感覺姑爺的臉陰陰沉沉,周圍氣壓變低,低著腦袋趕緊逃開。
陸明將荷包塞到袖子裏,等會再找付苒好好解釋,付苒會理解他的。他定下心神緩緩朝接親隊伍走去。
8.
夜色如水,別院在主院熱熱鬧鬧的襯托下隻顯的格外冷清。桌角的囍燭早已滅掉,層層飛蛾屍體掩埋在那裏。
「小姐......您吃點東西吧,您身子本就不好。」杏花淚眼朦朧的看著蜷縮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她似乎一下子就脫相了,靈魂在皮囊之下束縛下一秒就要衝開枷鎖。
「杏花,我好冷啊」明明已經春末,可我冷的發抖,「碳火沒燒嗎。」
杏花的動作止住,半響才擦去我唇角的血痕,
「......小姐,院內的仆人都去領賞錢了,沒人去拿碳火,我去拿可好。」
「去吧,順便你也去領領賞錢,沾沾喜氣。」
「小姐!」杏花的聲音染上哭腔,「小姐莫要說胡話了,小姐身體健康才是喜氣。我去給小姐拿些炭火來。」